謝祭狠狠點頭:“對!不會死!不會死!就很好!”

系統商城裡換的藥確實比較管用,血很快就止住了,陸尋機靠在謝祭肩頭休息,謝祭時不時的就要摸摸陸尋機的臉,生怕他體溫高了或者是低了。

所幸陸尋機的體溫逐漸回到了正常水平,謝祭弔起來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一點。

這一次,陸尋機休息了很長時間才有力氣睜開眼。

謝祭怕打擾陸尋機休息,不敢動,也不敢睡,怕周圍有什麼動靜他沒察覺到,就這麼硬挺挺的坐了六個小時,給陸尋機當人肉靠枕。

他困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沒辦法只能狠掐自己的大腿肉,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以保持清醒。

兩人從這條小溪這裡獲取了足夠的水源,這才離開小溪,繼續在森林裡尋找巡遊士兵。

他們至少還需要一塊通行證才行。

陸尋機受的傷太重,謝祭不忍心讓陸尋機再像之前那樣,怕撕扯傷口又流血,於是決定像之前那個奶奶灰捲毛一樣,暗戳戳的偷。

畢竟巡遊士兵也是需要睡覺的。

但這樣做除了效率不高之外,失敗的機率也非常大,遠不如之前,兩人身上的物資也撐不起這麼消耗。

謝祭決定重操舊業。

在被巡遊士兵追的慌忙逃竄之時,忍無可忍的從包裡一把掏出了自己的八卦盤:“等一下!年輕人,你算命不算?!”

巡遊士兵:“……?”

“你是否在為前途迷茫?是否在為財富籌謀?又或者沉淪在愛情的苦海之中苦苦爭渡?來一卦吧孩子,答疑解惑、趨吉避凶、情海救生!不容錯過!”

巡遊士兵:“……”

“真的,我很準的!”

巡遊士兵:“。”

“啊啊啊啊啊啊都說我很準了你為什麼還追我啊?我求你了,你就讓我摸一下你口袋吧,我只是要個通行證啊,這很貪婪嗎?算我求你了!”

可惜這些巡遊士兵沒幾個買謝祭的賬,最後還是要陸尋機出手暴力解決。

“你跟他們說這些沒用。”陸尋機熟練的從被打暈的巡遊士兵身上搜下物資:“阻止我們是他們的軍令。”

謝祭上來要檢視陸尋機的傷口,被他擋了回去:“一天看八百回,我乾脆脫了衣服在你面前裸-奔好了,不用看了,你給的藥很好,別擔心,我帶你出去。”

謝祭一開始還懷疑,但看陸尋機一路上能吃能喝,還生龍活虎的打架,衣服也乾乾淨淨的沒有血水滲出來,這才放心一點。

在原始森林裡遊蕩的第七天,兩個人終於從一個巡遊士兵手上拿到了第二張通行證,此時謝祭已經是灰頭土臉,那漂亮的金色頭髮上包裹泥點,已經完全失去了本來的顏色,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爛爛,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很天然的氣息。

天然到現在給他一根藤蔓,他就能抓著它在樹林間開蕩,嘴裡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吼叫聲的程度。

陸尋機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看上去更野性了。

“終點是在哪個方向來著?”謝祭撐著柺杖,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接下來的事情輕鬆很多了,只需要找到終點的方向往前走就行了。”

“嗯。”陸尋機看著地圖:“今天先休息,明天找個高一點的地方,我需要辨別我們現在的方向。”

他們身處的地方全都是高大的樹木,樹冠將天空全部遮掩,現在是半夜,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全靠一盞照明燈提供光亮。

兩人在附近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地方,在周圍撒上一圈驅蟲粉,坐在圈內啃壓縮餅乾。

之前繳獲的幾個肉罐頭早就吃完了,那兩顆話梅糖,除了陸尋機塞進他嘴裡的那顆,剩下的那顆謝祭一直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