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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三條腿;說它是一個人,但它那兩個頭分明各自幹各自的。那東西一鑽出來,就跳身抓下了新娘子的紅蓋頭,兩個頭爭搶著嗅吻,還一個勁兒地誇新娘子的紅蓋頭真香。當看到新娘子的面龐後,又嘖嘖稱讚她的美貌,還用鼻子去嗅她的婚裝。
朱循急忙用腳踢蹬那東西,驚慌地叫喊:“你走開,你走開啊!”
那東西一唱一和調侃地說:“小娘子,讓我們哥兒倆吻吻嘛?”還一個勁兒地往前逼近。
法英上前把那東西喝斥住。
眾人從未曾見過這號東西,有的好奇、有的吃驚、有的感到噁心,一部分人開始吆喝:“喂,你到底是不是人哪?”
那東西中間那條腿先前邁進一步,兩側的腿以那條腿為支撐同時跨進地走到人群,那兩個頭相互唱和著說:“我們兩兄弟來自天竺,一生下來就連體,沒名沒姓,人稱‘連體雙雄’,最善長‘土遁’之術,看這小娘子長得蠻標誌的,所以想玩玩,這麼好看的女子讓那小子一個人霸佔怪可惜的。”
又一些人起鬨:“你們既然是兩個人,那麼有女人該怎麼分啊?”
“連體雙雄”認為問這話的人非常幼稚,所以不屑一顧地扔下一句話:“這用得著你們來瞎操心?”
眾人一見他們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爆笑不已。
殿內平靜了不少,禮生宣佈:“新郎新娘入洞房!”
眾人歡呼。
新娘朱循一聽這話,早已淚如雨下呆若木雞,任憑女儐相怎麼拉扯她也不走。
何氏離座走向她,附在耳旁恐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們拜完了堂已經是夫妻了,你得聽他的,否則,你就別怪娘無情!”
法英扶著她走。
尋影看到朱循不情願的傷心模樣,早已悲痛欲絕,恨不能把她使幻術化小用手抓起揉進自己的心田。眼望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逼著入洞房,心中早已忘記自已是個和尚,忘記師傅的囑託,忘記佛家的清規戒律,撕心裂肺地朝朱循喊了一聲“循”,那聲音經牆壁的反彈,化作千千萬萬,傳入萬萬千千人的耳朵。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他。
那聲音化作綿綿情意,鑽進朱循的玲瓏雙耳,順柔腸而下,暖化了僵冷的心肺,又折身而回,經柔腸抵達喉嚨,哽咽一聲“諾”,魂飛了魄散了,迅速轉頭搜尋人群,發現了那個面帶哭容的光頭兒正是諾的模樣兒,掙脫法英撲了去。
尋影翩翩然飛起,踏人頭而過直撲朱循,兩人在臺階上相遇,擁在了一起,哭作了一團。
朱循撫mo著尋影的光頭:“怎麼當了和尚?”
尋影揉搓著朱循的髮髻:“還不是為了能夠再看你一眼?”
“看夠了嗎?”
“沒有沒有,這一輩子也看不夠,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看不夠。”
兩人抱得更緊了。朱循猛然推開尋影,抽了他一耳光,化啼為怒,嗔怪道:“為什麼才來?為什麼等我嫁給了別人你才來?”
尋影涎皮笑臉地說:“大庭廣眾之下,打人不要打臉嘛?再說了,身之髮膚授之父母,你打我就是打的我父母,不要因為我而傷害無辜人好不好?”
朱循化怒為笑:“那我不打你,那我要罵你,那我要傷你的心,我看你怎麼辦?”
尋影走上前,雙手摟住朱循:“我的好朱循,你不知道,我的心早已給了你,它早已是你的了,你傷我的心就是在傷你自己的心,你捨得去傷害你自己嗎?”
朱循又化笑為啼,一頭扎進尋影寬大溫暖的胸膛:“諾,沒有你,我寧願傷害我自己。”
尋影摟得更緊了。
應文應能難堪無比,應能罵尋影傷風敗俗。
朱空夫婦悲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