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朱空得意洋洋地嘀咕:“自作多情。”

尋影一陣心酸。火光照著他那飽含液體的眼眸,閃閃發光。他仰天長嘯:“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呀?說啊?為什麼?”

聲如獅吼,很多人捂住了耳朵。之後,巡夜的兩個和尚作證:“尋影說得沒錯,的確有兩個蒙面人跟他打鬥過,我們親眼所見。”

應文充耳不聞:“好啦,或許是你們看花眼了,即使有賊,我們寺內那麼多人也不怕,大家散去吧!”

眾僧陸續散去。

應能拍拍尋影肩膀說了一句“還是下山去吧”,也走了。

尋影朝應文的背影吼:“二師傅,我不服氣,不服氣!”

他又端跪在山門外。夜已深。夜很黑。他肚皮裡面擂著戰鼓,跟他的意志力短兵相接。他告誡自己:“一定要挺過去,一定要全面戰勝像朱空這麼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小人偽君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朱空笑臉花開似的端著一盤子米飯走過來,對著尋影道:“諾兄弟。”

尋就一見他就來氣:“叫大師兄。”

朱空涎著臉皮改口:“好,好好好,就叫大師兄,哎!其實我對你那是同病相憐,我們兩個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都是半路出家,起碼都不想出家,但又不得不出家。唯一不相同的是,我出家是為了追求精神的滿足,這我比你高尚;你出家是為了追求物質的yu望,這一點你不得不承認比我低俗。只要你不跟我作對,我一定滿足你。”

尋影置若罔聞,微閉著眼腈。

朱空託著那盤子飯在尋影面前晃來晃去:“快三天沒吃飯了吧?聞到飯香沒有?我這一盤子飯可是我今天晚齋的時侯從和尚們的碗中搶來的啊!看來還是我對你好。”

尋影感到噁心,早失去了食慾,吊朱空胃口道:“你做和尚就吃白米飯哪?這東西我可不吃!”

朱空好奇:“當和尚白米飯可是好東西了,你還能吃什麼啊?”

尋影大談特談:“當和尚啊,不吃肉就吃虧。想當初,我跟我大師傅那是兩天一小牙祭,三天一大牙祭,那是吃得滿口流油、暢快淋漓啊!”

朱空半信不信:“真有這麼好的事兒?怪不得應能這老東西長得白白胖胖的,笨頭笨腦的滿臉的肉。”

尋影趁熱打鐵,要讓朱空感到自慚形穢:“所以啊,你還是把這盤子飯倒掉算了,狗就不吃。”

尋影這一番話,倒讓朱空感到掉完了臉面,只好端著飯灰溜溜地走了。

尋影又感覺到餓得厲害。

應能神不知,鬼不覺從一棵古樹上落下,手執一隻烤野雞,罵著尋影走過來:“小兔崽子,你這小子太不仗義,竟然向外人洩露我的隱私,你想讓我跟你一樣被你二師傅趕出寺啊?”

尋影見是應能,很怠慢地說:“怎麼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啊?”

應能裝腔作勢:“哦,我正在那邊烤野雞,突然感覺到這邊有人罵我老不死的,又說我滿臉肥肉,就過來瞧瞧。”

尋影生怕應能冤枉是他說的,也就解釋道:“這可不是我說的啊,這完全是朱空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小人偽君子所為,與我無關。”

應能氣憤:“朱空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他一生下來我就覺得他不知好歹。”

尋影唆使他:“你是他師伯,為什麼不找個機會光明正大地教訓他一頓。”

應能嘆氣:“誰叫他是主子的兒子呢?打狗也得看主人哪!”

尋影靈機一動:“我有個辦法整他。”

應能忙問:“什麼辦法?”

尋影說:“二師傅不要我了,你要我啊,等我一有機會,我就以我的名義替你出頭。”

應能憷頭:“這個我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