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日復一日的動作。

這給觀看她的人都看無聊了。

“十年了,赫連族的這個丫頭是不是把腦袋磕傻了,一件麻布衣服罷了,至於這麼執著嗎?”

那人搖了搖頭,滿是不解。

很快又有人的聲音響起。

“呵呵,你一個單身了幾千年的瓜娃子知道個啥,人家那是睹物思人呢。”

聽見這個聲音,最開始那人也是撇了撇嘴:

“喲,還沒死呢。”

“你都沒死,我怎麼敢死啊,哈哈哈。”

在二人拌嘴的時候,天淵下也是慢慢熱鬧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聲音開始匯聚一處,這麼久以來,這也是被鎮壓的眾人解悶的方式之一。

但很快,眾人也是被那個一直縫補衣服的女子所吸引。

因為她自從被鎮壓到天淵後,從未與眾人交談過,即使這裡也有她的同族。

“喂,你赫連族的這個丫頭是不是著魔了?”

“域外邪魔著魔可還行?”

“你們這幫傢伙懂什麼,人家那樣子一看就是戀愛了啊。”

“呵呵,據我所知,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進來了,看樣子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啊。”

“我可是記得那一天這丫頭被當代的赫連王與申屠王送了進來,看樣子惹的禍還不小。”

“申屠王?我呸!等老子出去了,老子才就把那個只會耍陰招的混蛋弄進來,我踏馬才是申屠王!”

“啊對對對,你是申屠王,這口號喊了一百多年了,也不嫌膩。”

“這丫頭是叫赫連千舞吧,看樣子應該是赫連王的孫女才是啊,怎麼會被送到這裡啊?”

“那衣服不會就是她小情郎的吧,麻布衣服?不會是個沒修為的凡人吧?”

“估計是了,等這丫頭放出去,人家都輪迴轉世好幾次了,造孽噢。”

......

眾人的調侃聲不大不小,畢竟在這裡這麼久了,所有人什麼脾氣也都摸得清。

除了赫連千舞。

因為她進來後根本沒有跟其他人叫流。

其他族群的前輩也好,同輩的年輕人也罷,都被她給無情的忽視。

亮著幾盞琉璃燈的山洞內,赫連千舞依舊不緊不慢的縫補著這件衣服。

彷彿這已經是她內心最後的堅持。

一針一線不僅是在縫補這件麻布衣服,更是在縫補已然佈滿裂痕的過去。

既然將它縫補好了,也會在下一刻被撕碎。

就好像她再也無法回到曾經一樣。

滴答!

天淵內下雨了。

寒冷的風雨將琉璃燈吹的一閃一閃的,赫連千舞手中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陰暗的天空,還有那刺骨的寒風,傾盆的大雨,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當初分別的那天。

望著那看不透的天空,赫連千舞第一次開口說話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字......

“阿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