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劍山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時,君煌卻是回到了深淵去看望一個被困住了許久的囚犯。

絕對囚籠的最深處,那是連典獄長謊言都不能涉足的區域。

那裡充斥著無邊無際的混亂,那裡也是深淵氣息最為濃厚的區域之一。

更重要的是,那裡瀰漫著不受束縛的規則力量,尋常存在一旦踏入那裡便會被沒有意識的規則力量給撕碎。

強如暴虐魔君魔魁對此都不敢輕易踏足。

而就是這種地方,卻是某位囚犯的生存之地。

在那無比陰暗的深處,不受束縛的規則力量肆虐的地方,一位渾身散發著紅暈的身影正懸浮在半空。

它的四肢被無形的深淵氣息化作的鎖鏈所束縛。

在它的胸口處,還插著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刀。

上面的力量時時刻刻侵蝕著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到了現在,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在這裡。

它只是迷迷糊糊的記得,自己好像有一個名字,似乎是叫做......

“戰爭,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啊。”

耳邊第一次響起了不知名低語以外的聲音,戰爭也是緩緩抬起了頭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

許久的侵蝕早已讓戰爭的記憶缺失了大部分,哪怕對面的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戰爭也不知道他是誰。

但戰爭似乎感覺在哪裡見過這人。

“你......是誰......”

戰爭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沙啞的聲音證明現在的戰爭也是極度虛弱。

可來人卻是徑直的走到它的面前,一臉笑意的打量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戰爭。

片刻後,來人也是揮揮手放開了周圍的束縛。

身體一鬆的戰爭也是跌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但現在的它寧願躺在地上,起碼寒冷的感覺可以讓它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而且它也能感覺到,真正壓制它的是胸口那柄不知名的魔刀。

那強大的力量縱使全盛時候的它也會感到心驚。

就在此時,來人再次走進了戰爭的視野。

看著現在的戰爭,那人也是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嗯,差不多了,百分之九十了,果然還是得靠貪婪的壓制啊,這可比尋常的侵蝕快多了。”

戰爭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識殘留之際,它只看到了那人將手放在了它的額頭,輕輕說了一句:

“睡吧,睡醒之後你會獲得新生。”

下一秒,極強的睏意湧上心頭,戰爭的眼皮開始打架,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戰爭的世界再次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睡夢中,戰爭感覺自己的記憶在慢慢甦醒。

但同時好像又消失了些什麼。

究竟什麼被它給遺忘了,它到底又想起了什麼。

戰爭無法控制自己的一切,包括思想。

它終究偏過了頭陷入了沉睡,胸口的那柄魔刀也在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

“我是死了嗎?”

空曠的大地上,一位紅髮男子倒在低上,看著陰暗的天空不由喃喃道。

周圍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昏暗的天空時不時飛過猙獰的怪物。

這一幕幕也是讓男子覺得來到了所謂的地獄。

等到他站起身,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荒蕪。

大地之上滿是乾涸的血汙,斷裂的刀刃隨處可見。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裡突然猛地刺痛了一下。

下一秒,記憶如同潮水般出現,從幼年的歡聲笑語到如今的風雨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