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擱那看你媽呢?”

此言一出,萬籟俱寂。

整個虛空安靜的可怕,萬物生靈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發出。

就連君雅也是愣了一下,說好的沒問題呢,說好的讓自己相信他呢?

這下真的完球了。

自己還沒有給本體老大留下遺言啊,也沒有把君琪那個丫頭帶大,更沒有......

就在所有人內心翻江倒海之時,自他們頭頂卻是傳出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吾,應該沒有媽媽。”

這聲音之中不含一絲情緒,沒有憤怒,沒有親切,甚至連男女都無法分辨。

但這便是衪,無喜無悲,沒有性別,只需根據規則行進的存在。

而衪的回答也是讓世界海內的存在心頭一震。

“誰居然如此膽大妄為?!

就連衪都敢問候?!”

只有那幾乎崩潰的邊緣之地,那切身體會了一切的倖存者才能明白這句話給他們多大的震撼。

本以為白公子會引來不可描述的災難,但誰知道非但沒有,而且衪還一本正經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讓他們的內心一時無比複雜。

而收到回答的白鴻依舊沒有低下腦袋,目光一直盯著頭頂那什麼都沒有的虛空。

“果然,這個傢伙可比那些世界意識更加遵守規則,根本不會帶著情緒行事。”

對於這種回答,白鴻心裡早已料到,畢竟要成為衪,就不能擁有情感。

於是乎,白鴻也是順著衪的回答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幹嘛跑來盯著我看,我跟你說,我可沒有那方面的癖好。”

說著,白鴻還指了指扎堆的世界意識:

“喏,它們你倒是可以玩弄,反正你們應該有共同話題。”

突然被指到的一堆世界意識也是不由一抖,但是它們此刻卻是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身為世界意識,它們更能明白衪的存在。

因為它們,能夠以這種方式存在,全都是靠衪。

面對白鴻那禍水東引的言辭,衪卻沒有半分動搖,目光也沒有移開過。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衪遲遲沒有回話,好似在思考著什麼。

而整個世界海也是在這壓力之下,度過了無數紀元以來最為安靜的日子。

終於,就在君雅準備偷偷拉著白鴻跑路時,衪再一次開口了。

“汝,是要取代吾嗎?”

這句話依舊沒有半分情緒,彷彿就是一個簡單的詢問。

但在所有人的耳中,這便是大不敬,誰敢取代衪,究竟誰不在規則之中?

而那人,又是如何不在規則之中的?

這話也是讓明白此事的眾生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君雅都是暗暗攥緊了拳頭。

在他們看來,這便是動手之前的前兆,就連君雅都是這麼認為的。

可唯獨白鴻明白,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詢問罷了。

因為衪,真的沒有感情。

這個問題不過是衪行進時所需要動用的必要程式。

而衪也是會根據對方的回答來進行下一步程式,因為沒有人可以對衪撒謊。

但是,今天偏偏有一個例外。

只見白鴻挑了挑眉,彷彿對這個問題很是不屑,隨口回道:

“取代你?

別逗了好不好,我可不想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吃飯了,慢走不送。”

聽到白鴻居然對衪下了逐客令,在場的億萬生靈再也堅持不住了。

紛紛膝蓋一軟,全部癱坐在了地上,此刻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