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為什麼會暴露?!”

捂著傷口的繆爾,持劍而立,鮮血模糊了她一隻眼眸,金色的髮梢更是染上了一層猩紅。

突然的襲擊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早已為時已晚。

密密麻麻的深淵強者將這片天地徹底封鎖,所有的逃生艦艇在同一時間被摧毀,絲毫沒有離開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身為此戰領導人的繆爾被偷襲重傷,楚晚柒早早的陷入了昏迷。

能夠挑大樑的也就只有那個讓小弟擋在前面,保住狗命的絕對斯了。

“沒事吧?”

君煌輕輕的扶住了繆爾。

感受到肢體傳來了觸感,繆爾也是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

“對不起啊,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在繆爾看來,如今的外海,不管是誰對上深淵都難逃一死。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讓君煌跟著她一起來送死。

“本想著幫你得到一些功績來著,真的對不起......”

繆爾說著,眼眸中便滴落了幾滴清淚,伴隨著血液流下的淚珠,此刻加更繆爾顯得更加悽美。

看著繆爾這副樣子,倒是刺激了一下君煌為數不多的良心。

他總不能說是他是對面的老大,為的就是幹掉這所謂的公會精銳吧。

此時,死裡逃生的絕對斯在魔導公會最後殘餘的簇擁下來到繆爾身邊。

一見面,他便如同吃了槍藥一般對著繆爾吼道:

“繆爾!你要為此戰負所有責任!”

“肯定是你暴露了我們的行蹤才導致任務失敗!”

“現在,你快點帶人衝出去,我們必須要突圍才行!”

看著奧茲家族的這個傻逼,繆爾恨不得給他一劍。

但現在這個絕對斯也是一個難得可貴的戰力,不是內訌的時候。

在繆爾心裡,甚至懷疑是奧茲家族洩露了行蹤。

因為魔導公會的艦艇從始至終都沒有完全潛行,而他們給出的說法便是什麼奧茲家族永遠優雅之類的智障言論。

眼看沒剩多少時間了,繆爾也是不理睬絕對斯,而是靠近君煌輕輕說道:

“待會我會拼死開啟一處缺口,你帶著晚柒離開這裡,好好的,活下去......”

繆爾像是交代遺言般,說著便要帶著所剩不多的傭兵殺上去。

一旁的絕對斯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催促道:

“快點啊繆爾!”

“要是我死在了這裡,你們傭兵公會就攤上事了知道嗎?”

“趕緊去開路,等我回去了,說不定還可以為你說上幾句好話!”

嘰嘰喳喳的絕對斯還有還活著的魔導公會精銳都急不可耐的催促著繆爾。

他們都不想死在這裡,只希望有人能夠頂在前面,好為他們得到逃生的機會。

而繆爾絲毫不關心他死不死。

此刻的她只想讓自己的好姐妹,還有唯一心動過的男人安全的離開這裡。

為此,即使身死也在所不惜。

就在她打算起身之時,卻是被君煌給攔了下來:

“我早有預料此戰不會順利,所幸在出發之前刻畫了一個傳送法陣。”

“即使深淵的少尊親至,也無法攔住我們。”

說著,君煌也是將一枚玉符放到了繆爾的手心,另一枚則是放在了昏迷的楚晚柒懷中。

看著手中的玉符,繆爾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你呢?”

是的,繆爾沒有看到第三枚玉符!

聽到這話,君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