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晟只能大致計算到敵軍一天能行進一百二十里左右。

而王世充卻可以夜觀天象,判斷出千里之外第二天的天氣情況如何,將敵軍受這氣候和地形的影響轉化成實際行軍路程的距離,加以扣除,還能根據地圖上標明的水源的位置,推算出敵軍的宿營地。

結果根據長孫晟派出的哨騎的探報,每天這王世充推算出的結果都分毫不差,幾天下來,即使對他極有成見的楊玄感也心中不得不服,雖然對其為人一如既往地鄙視,但對他的才華卻是無話可說。

楊玄感不情願地轉過了頭,盯著王世充,只見他一身明光大鎧,頭戴一頂閃閃發光的銀色兜鍪,面當矇住了大半個臉,豺狼一般的眼睛露在外面,嘴角邊掛著一絲邪邪的笑,而紅色的盔纓正順著勁風而飄蕩著。

楊玄感每次見到王世充,都要強行壓住自己想要一把將他掐死的衝動,這次也不例外,但他畢竟還管得住自己的行為,於是冷冷地道:“知道了,有勞王將軍通報,本將這就過去。”說完一撥黑雲的馬頭,就要向後面的中軍帳處走去。

王世充突然笑了笑:“楊將軍,為何每次看到末將都象是見了瘟神一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啊,不用這樣見外吧!”

楊玄感強壓著自己的怒火,對著王世充道:“咱們上次合作時有言在先,各取所需,而且我也沒有食言,不然你現在哪有機會在這裡和我說話?上次的合作已經結束,所以我們也沒必要扯什麼舊交情,王世充,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再有什麼關係,明白了嗎?”

王世充一點不生氣,似乎料到楊玄感會這樣說,反而笑了出來:“末將可不這麼認為,末將學過一點推算占卜之術,能算出這輩子和楊將軍會很有緣,要打很多年的交道,絕不止是上次。”

楊玄感看了看四周,一直跟在身後的雄闊海識趣地帶著幾名貼身衛士走遠了些,大風之中,相隔咫尺的二人說的話不用擔心被別人聽見。

楊玄感上前兩步,緊緊地靠著王世充,眼睛裡象是要噴出火來,盯著他的眼睛,而聲音冷得好似寒冰:“王世充,你給我聽好了,我最後一遍跟你說!我討厭你,不想和你扯什麼交情,今後離我遠點,要是你有什麼歪心思打到我或者我的家人身上,不管有誰給你撐腰,也不管你有多大的勢力,我都會取你項上人頭!”

王世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冷的寒芒,隨即又換上了剛才的那副嬉皮笑臉:“哎呀,我說楊將軍,末將只想和你敘敘舊情,用不著這麼兇嘛,是不是你現在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準備要象上次那樣再來次殺破狼?”

楊玄感“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也不想繼續搭理王世充,直接就向中軍帳準備走去,卻聽王世充在後面象是自言自語:“可惜啊,只怕這回楊將軍沒有戰場上建功立業的機會了!”

楊玄感虎軀一震,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他戰勝了對王世充的厭惡,他也不回頭,用盡量不以為意的語調說道:“王世充,你這是在羞辱本將軍嗎?本將軍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你會不知道?說這種不著調的話是何居心?”

王世充“嘿嘿”一笑,對著楊玄感一拱手:“軍中無戲言,楊將軍,要不咱們再打個賭如何?”(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五章 以命相賭

“怎麼個賭法?”楊玄感突然有些感興趣了。

“如果末將輸了,楊將軍能再象上次那樣在大戰中建功立業的話,末將這顆項上人頭隨便將軍去取,絕不食言!”

楊玄感心中狂喜,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除掉王世充的大好機會,他心裡開始計算,自己這一次身體狀況良好,昨天王世充還推算過兩軍遭遇也就是三天的事情。

這三天內也不大可能自己生病打不了仗,對方的行軍路線與羊皮地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