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難受。

李慶瀲將冬菇安排在鋪子裡住下,冬菇放好行囊便出了門,直直奔向羅侯的酒肆。

她心情極好,步履輕快,心想著等下見到羅侯一定要好好與他說說話。

可是到了那條熟悉的小巷,冬菇卻遠遠看見羅侯的酒肆門板緊閉。

她心裡一驚,急忙跑過去檢視。

酒肆是關著的,她拍了幾下,沒有人應。

冬菇有些慌神,她繞到小巷後面,那裡是羅侯的家院,小小的木門也是緊緊關著。冬菇心懷希望地拍門,喊羅侯的名字,可是也沒有人應。

冬菇一屁股坐在羅侯家門口,腦子裡亂七八糟。

她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羅侯可以說是她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唯一喜歡上的人,她一點點經驗都沒有,她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羅侯出了什麼事?

她不敢多想,愣愣地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羅侯周圍的街坊鄰居。

冬菇本是不喜歡這些人,認為他們對羅侯看法片面又偏頗,可現下她找不到別的辦法,只能挨著門戶地問。

在離羅侯家最近的一戶人家,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應了門。

她看著門口站著的人,一臉焦急模樣。

女子疑道:“你是誰?”

“姑娘有禮,我叫冬菇。”冬菇心裡實在擔心,向前走了幾步。“恕在下冒失,姑娘可否知道,羅侯去了何處?”

一聽到羅侯的名字,那女子霎時間皺緊眉頭。

她狐疑地看著冬菇,“你到底是誰?問那殘廢做什麼?”

冬菇聽見女子出言不遜,心底惱火,卻礙著想問清羅侯的行蹤,不敢表現出來。

“我是他好友,姑娘可知他去了何處?”

那女子上下打量冬菇,“好友?你怎麼會同那種人做朋友?”

冬菇心裡不耐。

“如果姑娘知道羅侯去處,勞煩告訴在下。”

女子看著冬菇,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忽然大呼一聲。

“難不成你就是那個相中了羅侯的女人?”

冬菇實在沒有辦法,只有點頭。

這下倒好,女子看見冬菇點頭,一下子活分起來。

“哈哈,原來是你,你怎會瞧上那個殘廢?”她往冬菇這裡湊了湊,“莫不是真同街坊所說,看上他家那院子和酒肆了?”

冬菇皺緊眉頭,“姑娘請自重,我與羅侯真心相待,並非像外面傳的那樣。”

“真心相待?”女子看冬菇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你這女人失心瘋了,我們住在他周圍都嫌晦氣,你還談真心相待?你看他那腿不噁心?”

冬菇心道,我就看你噁心。

女子眼珠一轉,湊到冬菇面前猥瑣笑笑,壓低聲音道:“你可要想好了,保不齊他那個位置早就跟大腿一起叫人砍了,當心以後上塌沒物件可玩。”

“夠了!”

冬菇忍無可忍,她不會罵人,只覺得自己氣得都要炸開。

這一嗓子給女子也嚇了一跳。

“嚷嚷什麼瘋了不成!瘸子和瘋子,還真是般配。”

女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碰地一聲關上了門。

冬菇站在女子家門口,看著狠狠關上的大門,呸了一聲轉身離開。

“姑娘請留步。”

冬菇轉身時,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她回頭看,發現在不遠處站著一個男子,這男子年歲看起來不算太大,可是面上卻很滄桑,衣著也十分簡陋,他手裡提著半卷布料,看起來是外出歸來。

冬菇疑惑地看著他。

那男子似是不習慣於與女子對視,微微低下頭。

“奴家剛剛路過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