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離開,大頭這才暗暗鬆了口氣,直起腰來喃喃地道:“那個瘟神到底是什麼身份啊,他怎麼還不去死?他在老子這兒關一天,老子就沒一天安生日子過。唉!我說,哥幾個,誰去把牢門關好?噪,你們別躲啊,我說老齊頭兒,你去”

老齊就像吃了口苦瓜。咧著嘴抗議:“王爺,又讓我去啊?不成,不能總是我吃虧啊,咱們拇戰,誰輸了誰去。”

“孃的,叫你們做點事。一個個就會推三阻四。來來來,拇戰就拇戰。”

大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把那幾個一聽說要去關牢門就馬上逃得遠遠的獄卒都喊了回來。

拇戰就是划拳。聳時稱為拇戰,也叫打令。幾個人划起了拳:“一定恭喜。二相好,三星高照,四喜、五金魁,六六順,七七巧,”

略哈哈,王爺,您請、您請,”

“真他孃的晦氣!”

眾獄本陪著笑臉拱手作揖,輸了拳的大頭把肥胖的胸膛一挺,很想壯地向那陰森森的長廊菌道走去,彷彿那長廊盡頭有一隻吃人的野獸。

風蕭蕭兮,有點寒……

腳步聲又傳來了,聲音有點蠢重,不是蕭綽那種輕盈的腳步聲,儘管如此,楊浩還向門口,只見一個身穿獄官服裝的胖子走到牢門外,慌慌張張地抓起鐵鎖,在門欄上纏繞起來。

一俟看清了他的模樣,楊浩猛地一震,失聲叫道:“是你?”

那胖子剛把鎖鏈在牢門上繞了幾匝,還沒來得及把鐵將軍扣上,就聽見裡邊那個瘟神開口說話了,胖子嚇了一跳,趕緊叫道:“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他一邊說一邊趕緊扣鎖,可是心驚肉跳之下,那鎖眼就是對不上,楊浩又叫道:“大頭,是你!”

胖子的動作猛然石化。怔仲半晌,他才圓睜雙眼,抬起頭向牢房中看來,看了半晌,他一身的肥肉都哆嗦起來:“我”我的天老爺,是大”大大,”大哥?”

楊浩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被重新綁在了床上,頭上戴上了頭罩,嘴裡塞了一團布。他茫然半晌,還是沒搞明白蕭綽耍幹什麼。

蕭綽心事重重地離去時,忘記了給他戴上面罩、塞住嘴巴,當那獄官趕來鎖門時,楊浩驚訝的發現,那獄官竟是久已下落不明的大頭。大頭也實未料到自己私下打聽了許久下落的楊浩就關在自己的牢房裡,就是被他們懼若瘟神的那個人。

大頭又驚又喜地衝進來。匆匆問了下情形,便壯著膽子要為他解開束縛,卻被楊浩一句話就阻止了。

“大頭,你縱然可以解開我。但是我能逃出牢房麼?能逃出上京

大頭一怔,停止了動作,神情有點發苦:“大哥,兄弟沒用,不說別處,光是這大牢外,就有”就有郭襲大人派來的重兵層層把守,恐怕“恐怕咱們是衝不出去的。”

“那麼就不要輕舉妄動。機會只有一次,浪要了,就再也等不到

“可是,娘娘隨時可能會殺你呀。”

“如果我現在貿然逃出去,現在就得死,耐心等下去,也許還會有生機。”

楊浩頓了一頓,又問:“禮賓院的宋國使節那邊怎麼樣了?他們可曾追尋我的下落?”

“我這幾天私下打聽大哥的訊息,聽到了一些訊息。娘娘已經把國書交給了張同舟大人,並且保證一定嚴查到底,輯查真兇,給宋國一個交待。並說那封國書是趙官家翹首企盼的緊要信件,張將軍已帝使團先行趕回宋國去了。”

“卑”

楊浩思索了一下,說道:“大頭,你幫我做幾件事。”

“大哥你說。”密的危險,包括皇宮之內,我既然被關在這裡,他們應該也在這。

“好。”

“第二,你有空時到南城福字客棧附近轉悠轉悠,幫我去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