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想法,就是這想法太缺德。

老道文鄒鄒的說:“這位夫人,你也別哭了,貧道剛才問過兩位小少爺的八字,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也掐指算出令公子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的。

當然這位小公子也確實是你們家的貴人,只是也怪貧道沒說清楚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貧道給您賠禮了。”說著一鞠躬行禮後接著說:“這位貴人不能等同於其他人一般相待,那是怠慢了他,天上的神仙老君也不會願意,唯一可解之法就是讓他倆成親。”怕眾人不同意又加上胡謅的一些如果兩人不成親會遭厄運之類的話。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譁然,男人跟男人成親這是聞所未聞的事,夫妻二人陰陽調和哪有兩個男人成親這一說。有人說這老道是矇事騙錢的,擼袖子就要上前揍他,老道站在當間悠哉的捻著鬍子,表情泰然自若。這是他裝出來唬人的,這顆心早就嘣嘣直跳了,他不光是個酒鬼還是個賭鬼,今天他就要賭一把,賭當孃的為了孩子能好起來願意做任何事,任何事!

初一聽老道說讓兩個孩子成親,張嬸狠狠的嚇了一跳,連哭都忘了,怔怔的看著老道又看看村長最後目光落到沈昕身上。答應還是不答應當孃的心裡已經有了選擇,只是,這男人跟男人怎麼能成親?

成親

成親,自沈昕有記憶以來所見到過的都是一男一女,從來都沒見過沒聽過竟然有兩個男人成親的,這老道上嘴皮碰下嘴皮竟說出個這個驚世駭俗的解法。

四周早就想起各種議論聲,再不想聽,每一個字還是準確無誤的進入到沈昕的耳朵裡,有在指責老道胡說八道的,也有在猜張嬸會不會同意這個胡謅的說法。沈昕偷偷抬眼去看張嬸,只見她眉頭緊鎖,咬著唇,旁邊村長跟村長媳婦在她耳邊小聲說著什麼。不一會兒張嬸就牽著沈昕的手走進院子,把那些看熱鬧的人關在門外。

屋內虎子還是沒醒,額頭倒是沒有先前那麼熱了,沒有多餘的客套,張嬸開門見山的直說:“沈昕啊,老道的話你也聽見了,嬸就想問你,你是怎麼想的?”

這話一出,沈昕已經大概猜出張嬸的想法了,是啊,任何一個當孃的都願意為孩子做任何事,比起上山下海只是跟男人成親來豈不簡單。沈昕沒有回答,確切的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嬸跟虎子對他好,這個情得還,只是……跟男人成親這算什麼事啊!

張嬸心裡也一直在翻騰,兩個男人成親簡直聞所未聞,可老道也說了這是唯一的解法,既然是唯一那她願意一試,如果沈昕能答應,不管他提什麼條件她都答應,只是不知道沈昕是怎麼想的。

良久沈昕都沒說話,張嬸有點沉不住氣了,拉著沈昕的手有些急切的說:“嬸知道,這事對不住你,只要你答應你就是咱家的親兒子,就是虎子的親弟弟,等我死了之後家裡的地房子都是你的,只求你能照顧照顧虎子就成。剛才在外面你也聽見了,是嬸不對,不該瞞你,可我也是沒辦法啊,眼瞅著虎子就十八了,我這當孃的著急啊,萬一他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就跟著他去了。”張嬸已經泣不成聲的哭倒在椅子上。

沈昕也跟著掉眼淚,他從小就見不得別人哭,見到了他也跟著哭,為這沒少挨他爹的打,總說他不像個男子漢。今天他的眼淚一半是為張嬸流,一半是為自己流,他哭這個可憐的女人早年喪夫已是萬份可憐,現在又面臨著喪子之痛,他哭自己早早就沒了爹孃,好不容易有人肯對自己好了,現在又面臨著這樣的結果,答應就要跟男人成親,不答應,還不知道今後會流落何方,也許在某個清晨死在哪裡都不知道,他還有得選嗎?

沈昕就覺得他的頭有萬分的沉重,點一下就覺得脖子要斷掉了,張嬸沒有錯過他那個微乎其微的點頭動作,激動的都快撲了上來,不住的給沈昕道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