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時藥勁上來了,我很睏倦,便睡了過去。本來想與她多說幾句,後來我想起了今天的大雨,似乎是在說:我本就是個被雨淋的溼透的人,給人撐撐傘其實都像是奢望了,更何況是連雨傘都接連壞掉;我的心早就碎成了沙子,駝鈴般的女子帶來的暖流暖不熱,也融化不了它,也無法再聚攏起來,沙子抓在手裡,握不握緊,掌心都剩不下多少。

這又是兩個答案,我或許真的是進步了吧。答案的變化對應著人格的變化,兩兩不對立,而是層次遞進。

這時候我並不知道,遺憾的種子在這場雨中生根發芽。

睡夢之中,我再次看到了正在與那仙人交戰的艾普西隆大師,只見庭院中無數飛劍破土而出,組成了一個彌天法陣,將來犯之敵死死困在其中。就在這時,我借宿的房中飛出七色熒光,及至近前竟組成一柄長劍,劍之所至,心之所往,一劍斬向那背後偷襲我的人。

我努力回過頭去,發現偷襲我的竟是那位女子!

“阿爾法,對不起!”

我只看到了她臉上的無奈和淚水,隨後身形閃爍,消失在漫天大雨之中。

這一切讓人無法接受,我從雨中拿起那枚將我絆倒在地的石子,憤怒的拋向庭院大門之外。

殊不知此舉釀成大禍,那枚石子竟然是彌天法陣的陣眼,我把它丟出庭院的那一刻,艾普西隆瞬間破功,那仙人脫困而出的同時將他重重擊傷,他如同一片枯葉墜落下來。

這女子,難道是來破陣的?而我呢?是幫兇還是罪魁禍首?那七彩長劍又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我的預料和認知,我趕忙去撿拾那枚石子,然而出了庭院的它早已沾滿泥濘不知滾落到何處,與此同時,仙人的劍氣再次襲來!

只一瞬間,庭院的大門便被擊的粉碎,而我隨即驚醒,一身冷汗,渾身溼透,就像是又淋了一次雨。

我環顧四周,此時此刻,除了艾普西隆之外再無他人。

“她走了?”

“她走了!”

我倆幾乎同一時間說出了同樣的三個字,只不過語調不同。

“做夢了?”

“嗯,做夢了……”

我的心裡不知為何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麼,腦海中依然是剛才的迷夢,似乎閉上眼睛,那夢境就會繼續下去,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搞的我有些神魂顛倒。

大師看到我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欲言又止,微微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