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宣自是給足面子,一杯接連一杯,幾杯下肚卻是不見一點醉意。

不是,這小子這麼能喝?

再繼續灌下去就算燕玉宣再怎麼心大也是要察覺不對。

褚葉身體不好,頂多小酌,但為了眼下目的不被起疑只能拿起酒杯連喝數杯,還是燕玉宣看不下去按住了他。

“王爺。”燕玉宣酒意微醺耳根臉頰泛著紅暈,按著他的手輕言細語,“我知王爺今夜抱得美人心情愉悅,但飲酒傷身,小酌最好。”

褚葉酒量一般,再者原主底子不行,這會兒也確實酒意上頭,聽到他的勸語不免有些心煩意躁。

“我沒醉,我還能喝!”

燕玉宣是個紈絝,又不是腦殘,他隱約察覺王爺似是有意灌酒,但也是真的擔心再繼續喝下去褚葉身體要出問題。

王爺這是真想吃獨食?

可真是如此,當初又何必對他邀約。

算了,總不能真的看人喝出事來。

燕玉宣眼睛微眯,指尖搓揉眉心,打著酒嗝說話磕磕絆絆:“王、王爺沒醉,我、確實,確實有些醉、醉了嗝!”

話落,燕玉宣整個人直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舉在手中的酒也撒了一地。

褚葉滿臉醉意推了推他,喊了幾聲回應的只有支吾不清的呢喃聲。

看來是真醉了,這人要是再不醉,褚葉自己都要頂不住了!

解決完燕玉宣,褚葉不忘看向坐在另一頭的兩兄弟。

姜聞笙雙眼渾濁幾乎失了焦距,趴在桌上爛醉如泥,反觀姜聞璟除卻面色紅潤那黑亮的眼睛一點瞧不出醉意。

但是因為沒有他的命令還在斷斷續續的灌酒,腳邊不知何時已經堆了五六個酒罈子。

誰家可憐書生這麼能喝?

不過確實老實規矩,讓他們喝還真是不留餘力的喝,裝一裝都不會。

既然灌不醉,褚葉只能使出最後殺手鐧。

他醉醺醺的喊停作樂作舞的棋藍棋玉,直接差使他們下去。

沒了旁人,褚葉站起,腳步虛浮走的跌跌撞撞。

姜聞璟坐在案前毫不避諱的盯著他看,絲毫沒有過來幫襯的意思。

短短距離走的艱難,還是躲在暗處的玄鴉唯恐他磕著碰著貿然出現扶住了他。

“主子當心。”

褚葉眉眼微抬,睨他一眼:“嗯?險些,險些把你忘了”

藏在面具下的雙眸微垂,不敢再輕易多言半句。

“下、下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出來。”褚葉推開他不忘警告,“也不許、不許偷聽,偷看!”

說罷他感覺小腹難受,喉嚨發緊,大有一種想要嘔吐的噁心感。

果然還是太勉強高估了這身體

玄鴉察覺他的異樣想要幫襯,但面對王爺的命令又不得不從,最終警告的看了一眼案前的姜聞璟便聽話的隱匿起來。

褚葉倒也不是故意針對,純粹是不想事情敗露。

畢竟bug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被人發現。

揮走玄鴉,褚葉來到姜聞璟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故意找茬:“你為什麼不醉?是不是故意耍滑一點沒喝?”

姜聞璟不予理會,舉起酒杯自證清白。

又是幾杯下肚依舊不見他有半分醉意。

褚葉心急,懷疑他的酒水有些問題,腦子早已酒精上頭顧不上多想,他反手握住姜聞璟的手腕就著即將送到唇邊的酒杯咬了上去。

鼻尖幾乎相觸,漂亮奪目的五官瞬間佔據姜聞璟所有視線,泛紅的面頰,毫無瑕疵如同美玉的肌膚,捲翹的睫毛下是瀰漫水氣的琥珀。

琥珀旁側一點殷紅,隨著閉合栩栩而動。

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