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怎麼解釋?

又能怎麼解釋?

好像怎麼解釋都不成,畢竟這事兒是他率先主動。

他總不能讓褚應慎認為是玄鴉先勾引自己而產生誤會,不然往後自己離開這兩人少不了又是一場虐心虐戀!

“就”褚葉喉結微滾,蒼白麵容不知死活端的風流,“男人嘛,感覺一來擋不住的,擋不住就,就睡了唄”

一句話,讓本就清冷的早晨更加蕭瑟。

褚葉實在不好去看褚應慎的臉色,他自顧自的攏了攏毛絨大氅:“我知三哥是擔憂弟弟身子,多謝三哥,但忙活一晚弟弟現在只覺乏累,想回去補眠了。”

“你今夜之事,季欲和可曾知曉?”

哪想褚應慎致命一問,激的褚葉逃也似的腳步生生止住。

他抬頭去看,說的坦蕩:“三哥,男子風流豈是怪事?弟弟旁的不圖,圖得便是一個風花雪月醉逍遙,王妃向來懂我,知曉如何,不知曉又如何?”

“呵。”

褚應慎輕聲一笑,也不知是被他氣笑還是旁的什麼原因,總歸這回算是對他這六弟有了新的認知。

知曉他慣來風流,只是沒想到他這六弟還有把風流孟浪說的如此灑脫還面不改色的本事,真是叫人佩服。

昨日情情切切,褚應慎便覺虛假,不過半日還真應了他的想法。

夫妻情深,演的倒真啊。

他就說,生在帝王家,哪有什麼真情而言。

褚葉自己說完那些話都感覺忒不要臉,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即是如此,想來六弟確實累了。”褚應慎走到他的面前,為他攏緊脖間絨氅,“這回便也作罷,下不為例。”

褚葉心下一喜,以為躲過一劫:“就知三哥待我極好!”

褚應慎眼神淡淡的移向他身後的玄鴉:“昨夜便是與他?”

“不是!”

褚葉立即否認,不知褚應慎在想什麼又何故發問,但是否認就對了!

“不是他!他只是一個替我辦事的奴才罷了!”

“是嗎?昨夜我倒聽說有個奴才私藏六弟畫像,圖你之人甚多,還需謹慎。”

褚葉一怔:“三哥聽誰亂說?”

“亂言嗎?”褚應慎不解,“昨夜聽聞侍衛動靜抬著一具屍身,說是私藏畫像犯了規矩。”

褚葉感覺腦子犯懵,本就蒼白的面容徹底失了血色。

他知道那些侍衛絕對不敢對他撒謊,但凡敢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

便是受了季欲和的意。

他昨日明明交代過,打發了便是,為何

“六弟,風流快活自是灑脫,但也當適度,我瞧季欲和待你當真用情,也莫叫他寒心,”褚應慎拍拍褚葉肩膀,“今日之事三哥全然不曉,望六弟還是先顧及好自己身子才是。”

褚葉唇瓣微張,心中雖是驚訝,但還是強壓著鎮定說:“多謝三哥好意,弟弟先回去了。”

“去吧,天色尚冷,注意取暖。”

“三哥也是。”

兩人寒暄幾句褚葉匆匆離去,可腰和腿都是軟的,沒走兩步險些摔著,玄鴉想要上前攙扶,卻被站在近處的褚應慎穩穩托住。

“方才瞧你面色不好,何苦忍著?”

褚葉搖了搖頭:“許是餓了,吃些早膳補補就好。”

“我瞧你是氣虛氣短。”

不等褚葉辯解,身子驟然懸空,他整個人竟是被直接抱了起來。

褚葉懵逼,當即掙扎起來:“三哥這是作甚?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不可以,”褚應慎意外霸道,“你這奴才巴不得這樣待你,你若不想他被責罰便讓為兄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