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應慎望著他愈行愈遠的馬車呆呆立在原地沒有挪步,哪怕再看不到一點馬車影子,他的視線遲遲沒有收回。

車輪吱呀作響,褚葉靠在車邊將脖頸上的玉佩摘下交到季欲和的面前。

王爺這是看出自己不願讓他戴這玉佩的心思了?

“王妃,這玉佩你收好。”褚葉見他面露困惑拉住他將玉佩塞給他的手中,“千萬收好,不可丟掉。”

季欲和眉眼微垂,輕聲說道:“即是王爺所說子皙定然好生安放。”

褚葉信他,但還是不忘交代:“不必一直戴在身上,你只管放個安全又好找的地方就行。”

“好。”季欲和遲疑道,“不知三哥為何要送王爺貼身玉佩?”

褚葉也不瞞他:“我同三哥談了一些條件,本是想著他隨便與我做個擔保,沒想三哥用玉佩抵押。”

季欲和問他:“何事?”

褚葉不好多說,衝他神神秘秘的說道:“日後你會知道的。”

雖然季欲和很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既然王爺不想直說,他自覺不做多問省的惹得王爺不快。

“還有一件事。”

季欲和瞧他面露喜色,不禁試探問道:“父皇可答應了?”

褚葉含笑頷首。

方才還覺鬱悶的心情一掃而散,季欲和眼睛彎起,竭力剋制心中激動,再次確認:“真的?”

“真的!”褚葉就知道他不可能不思念家鄉,“七日後,父皇差國師算的吉日,咱們也趁這幾日好好收拾一番行李。”

季欲和唇角勾笑:“好。”

笑著笑著又擔憂起來。

褚葉問他:“怎麼了?”

“從北到南一路難行,子皙憂心王爺。”

褚葉不以為然:“我是帶病在身,又不是嬌氣不能受累,沿途總有地方歇息,大不了咱們腳程慢些就是。”

“路上並非處處都有歇腳客棧,夜晚露宿正在外不無可能。”

褚葉拍拍他的肩膀:“好啦,我知道你的擔憂,我也並非第一次出遊遠門,遊玩遊玩圖得就是開心,別讓瑣事鬧了心情。”

“王爺的事怎能說是瑣事?”

季欲和不太贊同,瞧著褚葉那未能擦掉的血跡始終覺得這趟出行不是明智選擇。

褚葉看他:“王妃何時變得這般優柔寡斷?”

季欲和唇邊微張:“不是,子皙只是”

褚葉打斷他,耐心說道:“我都明白,既不是,眼下咱們專心準備出門所需如何?”

季欲和看著王爺面容,蒼白、脆弱,消瘦。

可便是如此,他的眼睛總是亮的,又黑又亮。

:()我,渣男,一不小心成了萬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