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夏摘掉頭頂上的雜草,又拍拍身上被染髒的塵土默不作聲的盯著褚葉直看。

褚葉被他盯得心虛,但想想自己立場又很快支稜起來。

他輕咳一聲,故作很有氣勢的瞪他一眼:“你這什麼眼神?怨我啊?”

淮夏很平靜的搖頭:“不敢。”

“哼。”褚葉是理不直氣也壯,冷哼一聲告訴他,“這還差不多,擺正好自己的位置,你只是被我包養的,被包養就是見不得光明白嗎?”

淮夏很乖順:“明白。”

明明句句順從,卻莫名讓褚葉覺得心裡窩火。

不是,哥們,你真的就那麼甘願窩窩囊囊的被欺負嗎?

褚葉欲言又止,但最終也只能把話咽回嗓子,懟他一句:“窩囊!”

淮夏眉眼微垂,始終沒有任何表態。

褚葉:“”

這性子也太軟了,難怪會被原主欺負成那樣!

不對,現在是自己在欺負他。

心裡這該死的罪惡感

“算了,跟個木魚似的一點意思也沒。”褚葉搓揉眉心,警告他,“以後再碰到他時記得自己主動躲開,別讓我再推你了知道嗎?”

淮夏問:“為什麼?”

褚葉瞥他一眼:“你不想也住院的話最好不要好奇,沒看出他不喜歡你?”

淮夏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正因為看得出,所以他才要問為什麼。

只不過,溫清的態度實在明顯,校園網的論壇上也全是他們的話題。

因為褚葉要求包養自己,所以淮夏只當樂子去看,沒想到褚葉意外的在意溫清的態度。

“你喜歡他嗎?”

淮夏直白詢問。

褚葉眼睛微睜:“你在胡說什麼?我是怕你被揍進醫院,我可是買下了你的每一天,不想自己的錢打水漂而已!”

嘴上這樣說,可兩人相處兩三天下來褚葉從未真正要求過他做什麼。

唯一的一次,還是今天早晨的早餐。

他對自己廚藝有所認知,也能分辨的出褚葉的用意。

淮夏認真回答:“我不白嫖,可以彌補。”

褚葉:“”

這根本不是重點。

不過算了,反正也沒必要告訴他,隨便他怎麼理解吧。

“你平時都怎麼過的?”褚葉忍不住好奇問他,“這些年沒少被人欺負吧?一直那麼能忍?”

這問題,無疑是在淮夏心窩戳刀子。

但偏偏他臉上沒有多餘表情,甚至回答的坦然:“不然呢?反抗挨更毒的打嗎?”

褚葉:“”

說的也是,畢竟淮夏帶著身患重病的媽媽,他們背後沒有依靠的人,年齡又不大確實很容易被人欺負。

“那現在呢?”褚葉問他。

淮夏眨眨眼:“什麼?”

“現在還有人欺負你們嗎?”

“債主會打電話催債,別的沒有。”淮夏很老實的說,“畢竟我們在京市也沒得罪過人。”

而且,如果非要說欺負的話,大抵就是褚葉。

但褚葉這些所作所為在淮夏看來根本稱不上欺負,不如說是他為了解救自己所表達的彆扭方式。

褚葉不清楚他心中所想,更不知道自己故意表現出的毒舌竟也被對方自己很巧妙的找好理由化解。

他只一心走著劇情,偏落在淮夏眼中皆是口是心非。

晚間沒課,他們宿舍四人一同前去定好的飯店。

看著富麗堂皇的星級飯店,褚葉問:“說來這飯局是誰要組的?”

正常來講都是大家平攤班費,但就算再怎麼平攤班級那麼多人也不可能組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