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葉總感覺這種對話似曾相識,卻又偏偏沒有印象,只當是錯覺:“師尊不信我?”

“葉兒。”時御澤捧著他的臉上說,“這世間,我只信你一個。”

褚葉心臟不自覺的咯噔一下,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

好在時御澤只是表達自己態度,未曾指望褚葉多言其他。

“你待他好,我不反對。”時御澤告訴他,“但葉兒你要留心。”

褚葉眨巴眨巴眼睛,不太明白師尊為何這般重的危機感。

時御澤清咳一聲,說:“我是過來人,自是知曉旁人什麼心思。”

褚葉頓是有些哭笑不得:“師尊,晏白還小。”

“年齡小,心思不定。”時御澤輕哼,“不若又怎會說出以身相許的話。”

褚葉愣住,驚愕一瞬:“師尊怎得知曉?”

意識自己說漏嘴的時御澤面上頓時有些懊惱。

褚葉盯著他看,康稚月不是說過,秘境裡的事情旁人是看不到的嗎?

時御澤知曉瞞不住,只能同他解釋:“我也並非刻意去看,只為你療傷時,神識相觸時難免看到一二。”

褚葉震驚,褚葉複雜,褚葉沉默。

也沒人告訴他神識治療時會被窺探到記憶啊!

這也太羞恥了!

即是如此,是不是說,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一旦接受治療,師尊總能看到一些東西。

如果真的是光明正大的什麼也沒有倒是還好,可以後就不好說了

尷尬。

這也意味著日後他在師尊面前完全沒有隱私可言。

“師尊。”褚葉忍不住捂臉,“師尊為何之前從未同我說過?”

時御澤心虛的將視線微微轉移:“我若說了,想來你也不肯乖乖接受治療。”

說到底也是憂著褚葉身子。

尷尬歸尷尬。

褚葉也知師尊是為他好,而且這話也確實如此,沒知曉前他對治療本就不太積極,現在更不必說。

時御澤瞧出褚葉彆扭,解釋道:“並非全部,只是部分,不多的。”

根本不是多不多的問題。

褚葉輕嘆,欲言又止,心想著治療不是,不治療也不是。

眼下這條路不管怎麼看都直直衝著一個結果。

他似乎真的躲不掉。

失去記憶,性情大變,然後,去睡爐鼎。

這般想著,褚葉猛地想起什麼看向時御澤,即是能夠看到他的記憶,是不是也說明師尊早就知曉他傷勢的真正緣由?

畢竟時御澤待他實在偏愛,若是知曉他不慎修煉邪術什麼的,肯定也會無條件的擁護吧?

褚葉薄唇輕抿,想著該如何試探試探?

“師尊!”褚葉正覺左右為難,突然聽到有人喊他。

不是晏白,而是傳音令牌中謝雪遇的聲音。

褚葉在外辦事時因著擔心打攪到他,所以謝雪遇極少主動同他聯絡。

令牌中的聲音有些焦急:“師尊,你能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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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葉揉揉眉心,暫且將神識這事擱置,問道:“雪遇怎麼了?”

謝雪遇聽到褚葉聲音情緒瞬間平復許多,他似是刻意壓低聲音,輕輕說:“師尊,你什麼時候回來?家裡來了一個好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褚葉在這裡認識交好的人簡直就是屈指可數,當然,原主也是一樣。

而且,說到底原主除卻得罪一些妖修魔修之外,旁的與人接觸不深,總不能是那群妖魔膽大妄為的前來玄霄仙宗尋仇。

“師弟?”褚葉正欲說話,令牌中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