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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都得逼你說出龍鱗的下落和來歷。不過李宗主也說了,只要你在千陽山一天,他就保你一天的安全。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關天養朝李延極一拱手,“多謝李前輩好意。若真是這樣,就怕有些人說重極門別有居心,會打著我的旗號再來騷擾呢?如此一來,重極門怕是也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
李延極擺手道:“那也是以後的事了,至少能保你現在無虞!”
關天養很是有些堅決,搖頭道:“依晚輩看來,實無此必要。”
李延極問道:“那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關天養道:“我沒有,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目光堅定,神情坦然,分明是沒有將這場危機看得太重。
楊縱想了想,道:“要不這樣,請李宗主派一艘飛艘,送你去塞外,或是西域避上一段時間。你覺得如何?”
關天養依舊固執地搖頭道:“也沒這個必要!”
楊縱不免動了怒,將葵扇般大的手往桌上一拍,長身而起,發怒的猛虎般直視著關天養,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真的這麼想死麼?”
關天養一點也不怕他,反而還笑了起來,“我當然不想死,但也不想這麼窩囊的活著!”
楊縱哼了一聲,神色稍顯柔和,“你沒對抗天下的本事,那就只得先窩囊的活著。也只有活著,你才有出頭的一天;也只有活著,你才能一雪今日之恥!”
關天養聽了楊縱的話,頓時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何嘗不知道楊縱說得對呢?可是,強烈的自尊讓他無論如何也低不下這個頭。他甚至覺得,轟轟烈烈地死,也比窩窩囊囊地活著要好。但他心中的牽絆又太多:杜若、四丫、陳朔、蘇少白……以及那許許多多的人和事,總是覺得難以放下。更重要的事,他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死於一幫子無恥之輩手裡。
李延極見關天養陷入了猶豫之中,這才不徐不急地道:“人的能力永遠是有限的,活在世上一天,就面臨著各種各樣的抉擇。抉擇的痛苦你怕是已經深有體會了。而為了避免這種痛苦,修行無疑就成了最佳的選擇。只要成了仙,成了聖,世上還有什麼可懼的呢?更不會再面臨各種艱難抉擇。修行界固然有許多的強者,但卻不是生來就那麼強大,都是經過了無數的磨難,百折不回,一點一點地成長起來的。就比如楊座主,他一生經歷了多少磨難才走到今天?世人都當他乾坤庭火字堂座主權力無限,風光無限,卻又有幾人知曉他心中的苦楚?他又何嘗不是隨時都在自尊與生存之間艱難地抉擇著?”
楊縱接過話頭,對關天養道:“在你看來,以我的實力似乎是可以橫行無忌的了?其實大謬。修行界就是一座廣袤的森林,又深又黑,還荊棘遍佈,陷阱懸崖處處都是,稍有不慎就會跌得粉身碎骨。為了將差使幹好,我一方面得保住自己的命,另一方面又得拿自己的命去拼。你說,這樣的日子比你現在如何?再說李宗主吧,他修行六百多年,你以為也是平平坦坦、風風光光的走過來的麼?”
關天養見他們苦口婆心地勸自己,心下不免也躊躇了起來,暗道:“難道我真的該跑路麼?可是又跑去哪裡呢?塞外?西域?不,我都不熟悉,跑去哪裡做什麼?或許我是該尋個清靜的地方,好好地修煉一下。通天鑑的碎片我得到了三塊,卻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地參悟。樓子方只得了一塊就如此了得,我難道就不行麼?”但又覺得就這樣逃了,實在不心甘,未免太便宜了那些傢伙,說不定還會給重極門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正不知該如何取捨之時,蘇千羽在門外道:“師父,杜大先生求見!”
李延極站了起來,道:“快請!”就迎了出去。
杜友逢進門後就說:“我剛才得到訊息,三清教的人馬估計兩三個時辰後就會到。蜀山那邊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