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普當街放狠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每個人都害怕的不行,看見黎普真的要動真格的去測量這鐵軌的長度。

現場的人除了墨家的人和英布,都過來攔著。

“小公子,您別量,我們信了,信了還不行麼!”

“對,這鐵軌一定短了一截,一定是短了!”

開玩笑,這時候不攔著,等一會鐵軌沒短,那他們身高就要短一截了!

腦袋都沒了!

目睹國師的兒子殺人,他們還能有好?

要是這鐵軌真的沒短,為了掩蓋國師兒子殺人,會不會將他們滅口了?

黎普抿著唇:“量!你們不相信小爺!小爺今兒個就讓你們開開眼!”

“趙桶!給我量!”

躲在暗處觀察的季復看著站臺上的一幕幕,再看向黎普的臉龐。

眸光微眯。

他是楚國大將項燕的隔房親戚。

大秦攻佔楚國的時候他正巧在別的地方遊歷。

等遊歷回去,才知道項家人都死絕了,就連尚在襁褓裡的孩子都沒能活下來。

可此時,他看著黎普的那張臉,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這人是誰?”

“回季爺,這人是大秦國師的兒子,父不詳…據說是在攻佔楚國時懷上的,楚國滅了,國師隨著秦皇回到咸陽的時候,這孩子已經生出來了。”

季復原本姓姬,名叫姬文。

可姬姓太惹眼,項氏就更不必說了。

於是他給自己改名,季復,復自然是復國的意思。

“你看那孩子…和姬籍差不多大,若是姬籍長大,恐怕也是這個歲數了。”

季復突然笑了出來,不管這人是誰,父不詳,就足以讓他能夠冒一次險!

眾目睽睽之下,趙桶命墨家的人現場拿尺子測量鐵軌,事實也確實如同黎普所說。

這鐵軌,確實短了一截。

英布也怔愣的看著墨家人測量的結果,真的……短了?

他趕緊站起身,手離開裴元的屍體,雙手都是殷紅的血跡。

“就算短了,你直接就殺了,是不是太沖動了!”

他小聲的站在黎普身邊小聲說道:“你實在是太沖動了!”

“你怎麼不學學胡亥小公子,先禮後兵…”

“能動手,就不廢話,從小阿母就告誡過我一個道理。”

黎普一臉嚴肅的看向英布:“遲則生變,無關人等死於話多!我不可能給他們機會多說一句廢話!”

說罷,他看向趙桶:“找會稽郡郡守,讓人派兵將會稽郡圍起來!”

“本官這就傳令到咸陽,在下倒是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鐵軌之事上動心思!”

等信送出去後,黎普和英布就暫時在會稽郡住了下來。

到了晚間,黎普就聽外面傳來“duang”的一聲。

他警惕的開門出去,就連房門上突然被人射了一支弩箭。

上面還釘著一張布條。

“想知道你的身世,就夜半時分孤身到小樓山下涼亭。”

黎普看著這布條上似曾相識的話語,有些納悶。

“難道說…”

他意外的抬頭:“大奸大惡高了高被放回來了了!?”

小時候被騙一次,他長大難道還會被騙?

黎普想都沒想就將這字條放在蠟燭上點燃,回到床上矇頭大睡。

小樓山下的涼亭中,季復吸了吸鼻涕,猛的一打哆嗦。

“還…還沒來麼?”

季伯搖了搖頭:“主子,還沒來…”

“再…再等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