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悲傷中起床的時候,黎姜難過的連朝都沒上。

狡兔三窟,結果一個窟都沒有了。

本想著修路的時候,黎姜直接全款,看來現在不行了。

“趙細,一會你按照名單,去這些大臣們家中送請柬。”

黎姜給了趙細一厚厚的一沓紙。

上面的名單都是當時合夥拍下咸陽城商號的官員,這些官員平日上朝,商號都讓後宅的夫人們打理。

咸陽城外修路的事情,和這些夫人們說正好。

黎姜等人都走了,才走進內室,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小箱子,又從箱子裡拿出一把鑰匙,在床榻上的被子捲起來,掏出一個小箱子。

開啟箱子,裡面的金餅排排站。

黎姜溫柔的摸了一遍又一遍。

這都是她打下的江山啊!

最後看時間逼近午時,才依依不捨的從盒子裡摳出五塊金餅。

想了想,又放進去兩塊,收好盒子,才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出宮。

本想著咸陽城外的路她都出錢修了,一共也花不上十幾個金幣。

這畢竟是皇城腳下,路再破能破哪裡去。

可誰讓她丟錢了呢?

等到了酒樓,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的官家夫人們,從懷中掏出三枚金幣。

“今日叫各位夫人們來,是為了修路的事,修咸陽城外的路。”

“修路?”

朝臣夫人們一時間面面相覷,不明白咸陽城外的路怎麼了?

黎姜從懷裡掏出那三枚金幣:“咸陽城可是首都…是咱們大秦的門面。”

“自然是不能太差的,在下出三枚金幣,剩下的修路錢,花了多少,就由咸陽城中商號平攤。”

眾人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金燦燦的三枚金幣上。

一時間,也沒人率先開口應承這件事。

“黎國師…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修?”

馮劫的夫人低頭沉思片刻,率先開口問道。

既然國師能提起這件事,那就證明這件事,陛下大機率是知情的。

所以在場的人,沒一個人說回去要和家裡人商量商量再做決定這樣的話。

家中人能在朝中立足,這些女眷自然目光也是長遠的。

國師那是誰?

那是陛下身前的寵臣。

國師既然率先掏出了金餅,就算不掏,只要說出這句話,那他們也是要想辦法去把這個路修上的。

“儘快吧。”

黎姜補充道:“儘量從外面僱一些人來修路,不求修的和直道一樣,但至少也要平整。”

說完看向桌子上的錢:“雖然在下沒參加皇家商號,但在下代表朝廷其餘臣子,先拿出這三金幣,若是之後的開銷過於大。”

黎姜猶豫咬牙:“在下再出兩金幣。”

這三金幣,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就咸陽城外這一小塊地方,就算花錢,能花多少?

尉繚的兒媳婦盤算了一陣,抬起頭左右瞧了瞧,又將頭微微前傾,小聲的對著黎姜湊過來。

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聽家公說,驪山那裡新到了一批囚犯。”

黎姜看她這架勢頗有些無語。

【我還以為要說什麼絕世大八卦,原來就這?】

“倒是可以用驪山那邊的囚犯來修咸陽城外的路,這樣花費能少些,路也能修的更好一些。”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黎姜。

兜兜轉轉,這件事還是落在了黎姜的身上,想要用囚犯去修路,還是要和陛下打聲招呼的。

黎姜想了想,也行,驪山離得也不遠,還能省下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