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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經由金龍冠束縛披在背後,偶爾被風吹起了幾絲。旋即又歸於平靜:“朕已經從你的眼裡讀出了答案,儘管那不是朕想要的答案!”話語中帶著幾分嘆息地意味:“你去告訴無惜,讓他自己想辦法,朕不會幫他!”
阿嫵垂首盯著自己繡著鳶尾花圖案的袖口,枝葉明明纏繞無解,卻又顯得條理分明:“回皇上的話。六殿下確也知曉了此事。但入宮求皇上卻是定璇自己的意願,定璇是家中獨女。自小到大都沒什麼能說話地人,唯有他一個,他此番來京也是為了看看定璇過得是否好。而今他遭人陷害入了大牢頃刻就要處決,定璇明明知道他是冤枉的,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遇害。”直到這裡她方抬起了一直低垂的頭,神色除了有幾分激動外,看不出任何懼意:“定璇與殿下是昨日剛剛得知此事的,雖明知有冤情,但想要查明豈是這一夜功夫能做到的?皇上要殿下自己想辦法,那您總要給他一些時間不是嗎?”
她重重地叩了個頭,再抬起時已是淚光盈盈:“皇上,定璇求您,救救狗剩好嗎?他雖不是我的親人卻勝似親人,我不想看他枉死,真的不想!”
建德帝的臉帶著幾分陰沉:“照你地意思來看,這還是朕的不對了?可是你又憑什麼認定那個誰是被冤枉的?只憑他一面之詞?還是因為他是你認識的人?”他揮手阻止了阿嫵的話:“朕是欣賞你,喜歡你,但是今日之事不是你能干預的,定璇,時刻記住你自己地身份!”最後一句隱含警告之意!
阿嫵愴然無語,良久才低低道:“皇上,是不是身為后妃就不應該有友人有至親?是不是身為后妃就只能孑然一身孤獨終老?是不是身為后妃就算明知親友受冤,也只能裝作不知?”破碎地淚染溼了袖間的鳶尾花,並慢慢擴散:“定璇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多求,只求皇上能給含冤地犯人一個生的機會!”頭再次叩下,遲遲未抬起,等著頭頂那位至尊的允肯,然……一直都沒有……反而是原先近在咫尺的那份明黃逐漸遠去……
皇上他不允!這個認知令阿嫵瞬間被抽乾了力氣,癱軟在趕過來扶她的千櫻身上,琵琶自臂間滑落,摔在地上斷了弦,一如她的心情,狗剩的命當真無可挽回嗎?無惜的願望終是不能達成嗎?
千櫻縱然對此事不清楚,多少也瞭解些許,瞧著阿嫵那樣。難過的直流眼淚,而阿嫵卻發現這一刻,她竟是連流淚的力氣也沒有,抬頭望天,午時已近在眼前……
正當千櫻準備扶了阿嫵回去地時候。李德林突然從養心殿出來,在他的手上還捧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
彼時刑場之上已是鬧得不可開交,此次監斬的依然是魏中方魏侍郎,想必他事先得過姚折提前行刑以避開六皇子的知會,所以在他看到辜無惜時,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至於辜無惜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他不用想都知道,如果只是其一個人地話。那他還不是很在乎,畢竟自己背後可是四皇子,也即如今的賢郡王,可偏偏他不是一個人來,而是三個人,除了剛剛受賞雙皇子俸祿的八皇子外,還有一個人,也是這三人中最令他頭疼的一個,長樂郡主辜連城。
儘管辜連城是女子,也不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卻最受皇上寵愛,就是幾位皇子見了也要讓她三分,也正因為如此,才造就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蠻性子。
其實辜連城會出現在這裡。無惜也是始料未及,他與辜無悠在來刑場的路上,恰被連城碰了個正著,無惜對這個堂妹的性子再瞭解不過,要讓她知道是去刑場阻止行刑,她肯定要跟過來湊熱鬧,所以只一昧打岔,沒曾想連城聽出了蹊蹺非要跟過來。沒辦法只好由著她了。
“微臣見過六皇子,見過八皇子,見過長樂郡主!”魏中方縱使心中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