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加倍留神。”

“真的嗎?那位奇人真的提過我們這種星芒的事嗎?”熊侶向來神色鎮定,有著不太符合他這年紀的沉穩,但是此刻聽了桑羊頡的敘述,卻是大感興奮。“那麼,那位奇人有沒有說,我們長了這種星芒有什麼用處?”

看見他熱切的神情,桑羊頡微微一怔,隨即即有些歉意地搖搖頭。

“這一點,我可就真的不知情了,”他微微笑道。“當年奇人只是約略和我提過,說有人頭上長著紅色星芒時,‘必主天下大事歸其身上’,除此之外,卻什麼都沒有說了,”說到此處,他忍不住打量了熊侶和虎兒、東關旅幾眼,露出疑惑的神情。“就因為我也想知道箇中的端倪,所以才會帶你們回羊城看看啊!如果你我的運氣好,那位奇人仍在羊城,也許就能找出答案來也未必可知。”

聽了他這樣的說話,熊侶的眼睛深處,此時卻隱然湛發著奇異的神采。

“天下大事,歸其身上……?”他輕輕地,以不為人知的低沉聲音喃喃念著這兩句話,忍不住回頭看了東關旅和虎兒。

一個被高空飛行嚇得神魂出竅,一個卻是吐個亂七八糟。

再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和“天下大事,歸其身上”有任何關聯。

如果是我,那也罷了……只是他們兩個……難道……

帶著熊侶藏在心中的困惑,春秋時期的超時代器械“乘鳶”在空中一個靈巧的轉折,乘上了另一股朝向東北的強大氣流,楚國和魯國間數百里的距離,轉眼便已經飛越過去。

五個人在郢都的水月居升空之際,大約是清晨時分,如今還沒過午,卻已經來到了數百里外的魯國。

魯國,春秋時期的禮儀之邦,文明之國,為周朝的周公旦後代,首都名為“曲阜”。

越過魯國邊境之後,桑羊頡的操控逐漸轉為複雜,只見他屈指計算得極為繁忙,額上微現汗珠。

隨著他的動作改變,“乘鳶”的高度逐漸降低,本來是在俯看地面草木宛若螻蟻的高度,現在卻是逐漸接近地面,有時飛得低了些,便從幾株山林間的巨木頂端飛了過去。

這樣的高度雖然沒有像先前那樣的驚人,但是卻仍然離地至少百丈上下,有時高低落差相距甚多,這樣一上一下,東關旅又是驚得腦筋一片空白,連熊侶和桑羊冰柔也有些抵受不住。

“救命啊……”桑羊冰柔低聲地叫道。“受不了啦……”

“刷”的一聲,巨大的乘鳶從一處草原上掠過,又急速地滑上高空,便在此時,前方不遠處便已然出現一座雄偉的城郭。

只聽見桑羊冰柔低聲說道。“曲……曲阜到啦!咱們也快回老家啦!”

一陣狂風迎面而來,桑羊頡抓著巧妙的時機,讓“乘鳶”略為傾斜右轉,便登上了那道氣流。

熊侶放眼看去,只見曲阜的城郭越來越近,突然間,“乘鳶”又是疾飛而上,一眨眼間便已經越過了曲阜的城門高牆。

俯看下方,只見那曲阜是個熱鬧的大城,城內人來人往,街道縱橫開闊,卻看不出來桑羊頡父女所稱的“羊城”在什麼地方。

仔細看去,那曲阜的大街上極為繁榮,處處都是櫛比麟次的樓宇,不用說放一座城市了,便是要找出一塊大一點的空地,只怕也有困難。

但是遙望城郭的外圍,只見荒山漫漫,平野遼闊,再怎麼看,也看不出有別的城郭的跡象。

在狂風之中,桑羊冰柔注意到熊侶困惑的神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不見羊城,對不對?”她笑得極為開心。“不用費心了,幾百年來,有多少能人異士想到魯國來找到羊城的入口,卻從來沒有人成功過,你只不過看了幾眼,又怎麼可能找到羊城的蹤跡?”

在她銀鈴般的笑聲間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