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民婦與其商議傷兵救治。最終組成外科裹敷護士戰地分隊,因戰地救治與往日接診治療不同,為避免臨時慌亂,所以請衛城官兵協助,進行了六次事先演習,後赴邊關沿路共參與四次戰場救治。”

清朗急緩得宜的女聲在大殿裡響起。

在場的人再次愣了下。

就連皇帝也面色微微凝神。

他是說讓這女人說,一般來說,這時候不是該說自己有罪,怎麼後悔。然後請陛下喜怒之類的…。廢話嗎?

這女人說的話,短短的一段話竟然是…如此的條理清晰又因有果有數有據…

“…。此事皆是民婦先與軍醫意氣之爭而起,後又因醫者本心不得棄,並非故意無理取鬧,更不敢以兵將為嬉。周茂春周大人曾多次勸阻,但民婦一意孤行不聽,戰地救治時間緊任務重…咳…是民婦短短時日要培訓弟子,又要準備大量的醫藥用品,未盡上報通秉請示,因為民婦救治之法與往日慣用軍醫救治不同,引起眾人質疑不解。是民婦之錯,但民婦絕不敢以兵將為嬉,延誤軍機,請陛下明察。”

她一口氣說完。再次叩頭俯身在地。

很好,短短兩段話,就把這事推到誤會上去了,且自己負全責。

大臣們暗自點頭。

看來這女人背後的高人很厲害!

齊悅伏在地上說話時不覺得怎麼樣。說完了心砰砰跳的厲害。

這就跟跟院長等人彙報工作,少說廢話。不提苦勞委屈,捨棄假大空,先開門見山列資料說過程,這樣才能為自己的科室爭取更多的利益。

但願這個皇帝能習慣這種彙報方式。

這不是挺能說的,裝什麼啞巴。

皇帝看著地上俯身的女人,暗自哼了聲。

不過…

他的神色陰沉幾分。

“依你這麼說,這些奏章彈劾,都是他們蠢笨誤會你了?”他陰惻惻說道。

這皇帝說話可真是…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方才一個字沒聽出來,這時候這一句話聽起來…

齊悅心裡微微訝異,但是絕對不敢抬頭看。

“民婦不敢,只是術業有專攻,外門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她說道。

皇帝一聲冷笑,將面前的奏章拿起來在龍案上摔打的啪啪響。

“你說的門道倒挺熱鬧,朕這個外行聽的也挺熱鬧。”他冷冷說道,“你以為你這幾句話一說,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周茂春再忍不住了。

“陛下,他們說臣玩鬧就是玩鬧了?臣說臣不是玩鬧陛下怎麼不信?”周茂春依舊梗著脖子說道。

“因為朕是外行嘛。”皇帝不陰不陽的說道。

周茂春氣結。

齊悅也有些鬱悶。

“你們說的都是門道,你們聽得懂,朕可聽不懂。”皇帝接著說道,“他們說什麼不是什麼,你們說什麼難道就該是什麼?這嘴官司朕看膩歪了。”

“那陛下你的意思是,要看些不是嘴官司的才成?”齊悅忍不住再次說道,她微微的抬了下眼,隱隱看到面前十幾步外高高的龍案,以及一角明黃衣袍。

皇帝下意識的要拿起奏章,看到那女人最終還是垂著頭,他不由挪動了下身子,似乎避免被人看出自己方才的不自在。

“…民婦此趟四次參與戰事,共救治七百六十五傷兵,其中重傷…”她接著說道。

有大臣聽不下去了,咳了一聲。

“這還不是嘴官司?你說是你救的,你說是多少就是多少,怎麼你說的就是可信的?”他低聲喝道。

周茂春怕皇上,可不怕這大臣,抓起地上的奏章就砸向那大臣。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