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到,但是好像也病得不輕。你沒看走路的時候都是讓人扶著嗎?他多半是受到驚嚇,或是辦喪事憂勞過度。在嵩山他一個人讓咱們弟兄六個沒面子,這可是個難得的報仇機會。如果這次不能把他制了,我怕咱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對付他。”彭可通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好,那咱們就聽老三的,再去試一回。這回再放火怕是不靈了,你們有什麼主意?”賈衝笑道:“他已經病成那個樣子,咱們還擔心什麼?直接找上門去,揪住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他若求饒,咱們可以考慮留他半條命。他要不服,咱們就當場廢了他。”其他幾個也都覺得可行。等彭可通和老四、老六身上的刀傷稍稍癒合,六個人便重新向芙蓉巷走去。

鐵家的院門敞著,鐵秋聲一個人坐在院中曬太陽。彭可通帶著人大搖大擺地闖了進去,看到鐵秋聲,得意地說道:“姓鐵的,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面吧?”鐵秋聲意外見到狼山六兄弟直接找上門來,不禁一皺眉,扶著椅子慢慢站了起來。賈衝看到鐵秋聲起身的動作,知道他身體仍然虛弱,心裡也就更加踏實了,上前叫囂道:“上次在嵩山,我們哥幾個手下留情,讓你僥倖佔了便宜。今天我們又來找你比試一場。”鐵秋聲輕篾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對彭可通說道:“上次在嵩山,我手下留情,儘量顧全你等的面子。想不到你們不但不領情,反倒半夜放火,燒了我家的靈棚,今日又無端找上門來。你們真的以為可以打贏我麼?”彭可通心中一驚,他是知道鐵秋聲的本事的,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半步。賈衝提醒道:“大哥,他現在站都站不穩,不用怕他。”彭可通這才重新壯起了膽子。賈衝叫道:“兄弟們,別跟他廢話了。上,直接廢了他!”

忽聽屋中有人說道:“原來以為狼山六兄弟也是響噹噹的漢子,沒想到都是這種偷摸放火、乘人之危的小人。大個子,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手下?”鄉野三奇從屋中走了出來。彭可通愣了一下,怯生生叫道:“什麼大個子!什麼手下!老子叫彭可通,這些都是我的兄弟。”陳康點了點頭:“碰可疼?哈哈,對不起,我從來記不住那些亂七八糟的名字。你既然當了人家老大,就應該把他們往好道上領,怎麼淨帶著他們幹壞事?你就不怕他們被人打傷了、打瘸了,人家爹媽找你要人?”“你!”彭可通雖然氣憤,對鄉野三奇卻也有忌憚。

賈衝上前說道:“我們兄弟敬重鄉野三奇,咱們雖然算不上朋友,可也沒什麼過節。今天是我們兄弟跟姓鐵的之間的事,還請三位不要輕易插手。”丘壑笑道:“你們擅自闖進我兄弟的家裡來,倒叫我們兄弟不要插手。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狼山六兄弟聽了,都不免一驚,不由得面面相覷。丘壑說:“日前你們無端放火,謊言挑唆,這些事我們可以暫不計較。請你們速速離去,免得動起手來,大家傷了和氣。”彭可通心中猶豫。賈衝小聲說道:“大哥,咱們大張旗鼓地來了,如果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立足?”彭可通也是個好面子的人,聽完賈衝的話,當即打定主意,開口說道:“丘大俠好大的口氣。你三言兩語就想把我們兄弟打發了?嘿嘿,好歹咱們也要動手比試比試。”陳康指著彭可通說:“既然你不要臉,那我們也用不著給你留情面。秋聲兄弟,你這院子已經被火燒過,留點他們的血,應該沒關係吧?”鐵秋聲笑道:“三哥輕便。盡興就好。”

狼山六兄弟見他們如此輕篾自己,頓時惱了。彭可通手一揮,便帶頭衝了過來。丘壑和陳康各自攔住幾個,交起手來。胡大夫搬起椅子,靠著房簷下的牆根放好,招呼鐵秋聲過去坐著。鐵秋聲知道丘壑和陳康足以應付,便走過去坐下,跟胡大夫一起看熱鬧。

狼山六兄弟人數雖多,武功卻不濟。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被丘壑和陳康打得落花流水。老三賈衝鬧得最兇,陳康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瞅準破綻,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