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一邊跟魯嘯纏鬥,一邊說道:“二哥你不用出手,就他,我還應付得了。”

聽他二人嘻笑,魯嘯更氣,也跟著喊道:“要來就來,哪那麼多廢話!”

胡大夫不緊不慢往前湊近,緊盯著魯嘯等破綻。魯嘯不怎麼講招式,全憑力大和抗打,鬥久了難免動作緩笨。胡大夫瞅準機會,突然出手,在他肋下戳了一下。魯嘯頓覺半身麻木,呆在那裡。陳康又用手指點了他另外幾處穴道,笑道:“二哥,你這招式真好使。以後還得再教我。”

白衣公子看到魯嘯突然被二人制住,先是一驚,然後趁沒人注意,又坐回了原處,只覺那二人手法神奇。鐵拳門的人也都嚇了一跳,不知魯嘯怎麼就突然不動了。

丘壑同時接戰三人,氣勢仍然不輸,只是體力耗費過多,再加上對方是三副拳腳,他難免疲於應付。胡大夫在一旁喊道:“大哥,不必全都應付。儘可把那最不濟的先打出來。”丘壑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於是豁出被郝青桐抓拍後背,先一掌把羅興打了出去。

“小心哪!”胡大夫搶步上前去扶羅興,既使他免於跌倒,也順勢點了他的穴道。

郝青桐知道羅興捱了一掌,一瞥之下見他受制,只稍一分神,便被丘壑在背上重打了一拳。只覺胸內一熱,眼前一黑,便向前撲倒。先被丘壑一手拉了,又被胡大夫兩手扶住,才勉強站住。為防萬一,胡大夫也是先將他點了穴,才摸出藥丸給他服下。郝青桐緩了一緩,睜開眼來,望著胡大夫,眨了兩下眼睛,算是道謝。

只剩廖樹山一個,自然不是丘壑的對手。三兩招便被丘壑一腳勾倒。陳康上前將他制住。

頃刻間,郝青桐、魯嘯、羅興、廖樹山四人都如泥塑一般,一動也不能動。郝青桐本就慚愧,現在輸得心服,倒坦然了。羅興、廖樹山群毆不成,反被制住,自然也怨不得別人。只有魯嘯眼睛瞪得老大,氣鼓鼓的,心中不服。

鐵拳門的人早看得呆了,見陳康撿回丘壑的鐵扁擔正瞅著他們,一個個心驚膽戰,忙跪下求饒。

白衣公子走過來,拍手叫道:“好手段!”又轉到郝青桐等人身前說道:“你們這叫自不量力,自取其辱。”那四人動也不能動,竟也說不出話來。

胡大夫一擺手,笑道:“打架的事,小朋友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丘壑朝郝青桐等人一拱手,說道:“我等本無心冒犯,動手是迫不得已。既然動了手,難免結下怨氣。為免再起爭端,只能暫時委屈幾位。待我兄弟去了,不多時穴道自會解開。”

丘壑說罷,又點頭跟白衣公子道了別。兄弟三人便上了大道,揚長而去。

見鄉野三奇走遠了,鐵拳門的人才一個一個爬起來。有的繼續哀嚎,有的破口叫罵。

“白衣公子”不屑地搖了搖頭,準備牽馬離去。

白丕谷想起剛才的情景,跟手下說道:“剛才這小子是不是叫好來著?”

“對,他也可惡的很。”“那幾個走了,正好拿他出氣。”一夥人吵吵嚷嚷就圍了上來。

大道上。吳秋遇望著鄉野三奇遠去的背影,覺得似曾相識。聽見吵嚷,見許多人圍著那白衣公子,正氣勢洶洶地喊打喊殺,急忙上前勸化。

白衣公子看了吳秋遇一眼,退回到桌子前,站著繼續喝茶。

有人推了吳秋遇一把,罵道:“小子,你找死麼?”吳秋遇張臂擋在白衣公子身前,說:“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這樣不對。大家有話好好說嘛。”

有人揪住吳秋遇的衣服,叫道:“我們白爺的事,你也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要欺負也不多你一個。你找打。”說著便一拳打了過來。

吳秋遇衣襟被他揪著,無法躲閃,便提氣硬接了他一拳。拳頭打在左肩下面,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