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以說:“想必是祁公子吧。在下曾可以,我們從薊州來,本要專程拜會天百公的,路上聽聞府上要舉辦正名大會,竟是趕巧了。因此特備薄禮,冒昧前來祝賀。希望來得不算太晚。”

祁少城見他文雅有禮,心生好感,於是拱手說道:“原來是薊州的曾公子,失敬。小弟祁少城。”

曾可以抱拳還禮,說:“少城公子一表人才。天百公好福氣呀。”

祁少城急忙把眾人往裡請:“曾公子,快請。家父正在裡面與幾位長輩說話,我引你們去見他。”

曾可以回頭示意眾人不要喧譁,便跟著祁少城一起進了院子。

幾個人四下張望,暗自稱奇。柯老三管不住自己的嘴,失口叫道:“我以為咱們曾府就很大了,沒想到這天百山莊更是大得出奇。都說山西人有錢,看來果然不假。”

聶是非一面示意他說話小聲,一面也忍不住點頭。蒙昆和白鹿司雖然沒有說話,可兩隻眼睛也是四處張望個不停。

祁少城謙虛地說道:“這裡地處偏遠,人煙稀少,院子大一點倒也沒人管,不過多佔幾畝地罷了。”

曾可以微笑道:“少城公子謙虛了。這都是祁翁和天百公持家有道,旁人哪建得起這麼大的莊院?我看將來到了賢弟手上,只會更好。”

兩個人相談甚歡,已並肩走到了大廳外面。

祁少城說:“公子稍候,我去通報一聲。說不定家父會親來迎接。”

曾可以道了聲“有勞”,便與聶是非等人在臺階下等著。

祁少城走入大廳,心中盤算著如何跟父親說,怕的是也像吳秋遇和小靈子剛來時一樣,父親不肯接見。

祁天百正陪著無涯大師、吳槊、鄭威聊天。吳槊感激無涯大師給他留了臉面,因此面子上客氣了許多。

祁天百見兒子進來,問道:“少城,又有客人來了?”

祁少城道:“是的,爹。薊州曾家的公子曾可以帶人前來祝賀。”

“薊州曾家?我不記得給他們發過請帖呀。”祁天百聽著耳生,問道,“是你自己請的朋友麼?”

祁少城說:“他們本是專程來拜會您的,路上聽說咱們要辦正名大會,便備了賀禮及時趕來。”

祁天百聽了,心中甚喜。竟有遠自薊州的客人慕名前來拜會,讓他覺得在無涯大師、吳槊、鄭威等人面前覺得很有面子。又擔心炫耀過頭會引起吳槊等人的反感,他想了一下,強忍住內心的歡喜,淡然說道:“既是曾家的公子來了,你們都是年輕人,好說話,你先安排他們住下。我和幾位長輩說完話,有空閒再安排見他。”

祁少城聽父親果然推辭不見,難免失落,道了聲“是”,便低頭往外走。

忽聽無涯大師開口說道:“慢。公子不忙去。老衲有話要跟令尊說。”

祁少城一愣,急忙站住,回身望著老和尚。

祁天百也莫名其妙,急忙問道:“大師有何指教?”

無涯大師說:“薊州曾施主悲天憫人,有大胸懷。老衲六年前曾與他有書信往來,也算是稍有結交。如今他遣子前來,可見誠意。老衲以為,施主不如先見上一見再做妥處。”

“哦?連大師您都曉得?看來這薊州曾家不是一般的門戶,倒是我孤陋寡聞了。”祁天百驚訝不已,趕忙吩咐祁少城,“少城,你先去陪著。我這就親自迎接。”

祁少城喜出望外,應了一聲就急忙去了。

曾可以剛等到祁少城出來,還沒等說話,就見祁天百從屋裡迎出來,走下臺階,滿面笑容地說道:“難得曾賢侄大老遠趕來,一路辛苦了。快請到裡面。”

曾可以抱拳施禮,恭恭敬敬跟著祁天百往廳裡走。上了臺階,他暫停腳步,回身吩咐道:“聶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