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欲,求不滿(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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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口卻再無聲音可出,她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端著微笑問道:“敢問裴指揮使為何要將雲想綁了?”
長風看著太子妃這個紙老虎,冷嗤了一聲。
裴景是半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要不是怕錦衣衛來被為難最後還是要來尋他,他才不想來:“綁,名單上的,也都綁了帶回北鎮撫司。”
他朝錦衣衛扔了一張紙,旋即雙手負於身後,一字一句補充道:“阻礙北鎮撫司辦事的,視為同黨。”
太子妃瞬間白了臉,她看見裴景身後的長風,於是求助道:“長風,太子爺呢,太子爺知道這事嗎。”
長風上前一步,答道:“知道。”
太子妃心想,這明擺著抓她王家的人了,凡是王齊石安插的人,全部都被裴景帶走了,過程中無一人敢阻攔。
就連雲想身上的信,也因眾目睽睽,無法取回來。
錦衣衛不消一會兒,就已將名單上的人都盡數綁了,為首的錦衣衛朝裴景道:“指揮使,足十二人。”
“嗯,回北鎮撫司。”
這些人一旦到了北鎮撫司,便是嚴刑拷打輪番伺候了,至於生死,也無人過問。
裴景來時一陣風,離時也如一陣風,待了不夠兩刻仲,就將蕭明絕一直苦惱的事情解決了。
來東宮綁人像進無人之境一般,東宮的侍衛個個都當看不見,錦衣衛也像有意識般,特意繞過雅蘭殿,完全沒驚動裡面的蕭明絕和舒雅。
錦衣衛大肆在東宮抓人,被過往的宮人看見,一下就傳到了明珠宮和御書房,只是御書房說無須管,明珠宮問裴景人還在嗎。
而整個抓人過程蕭明絕都沒有露面,這本來就是他讓裴景來,他出面是讓太子妃來煩他嗎,反正裴景辦事他放心,這下東宮乾乾淨淨的,舒坦。
北鎮撫司裡都是那些宮人的哀嚎聲,辯解聲,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裴景頭疼,他朝人群中扔了塊硯臺,墨汁飛濺:“說夠了嗎!”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一股濃濃的煩躁湧上心頭,低沉著聲線朝一旁的陸鳴吩咐道:“將證詞都畫押,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必再來尋我。”
意思就是畫了押的,按照大周律例來,沒畫的,抓著手給他畫了,別再浪費時間。
裴景吩咐完就騎馬回府了。
回到府上,小廝殷勤地詢問要用點膳食否,可裴景絲毫沒有食慾,讓他們都退下,自己躺在海棠花旁思緒飄外。
躺在美人榻上的裴景,輕闔著雙眼沉思,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清風朗月的指揮使,人間絕色的裴景,都不如蕭明珠的阿景。
從前蕭明珠失憶忘記他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如今才一兩天未見,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思念如潮水般湧來。
一股沒由來的煩躁瞬間佔據他的心頭,令他也像女子般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也許是重未嘗過甜的人,某一天,有人突然讓他嚐到了甜的滋味,那日後的每一天,他就再無法戒掉這種滋味了。
湛藍的天,高懸的月,都在替他無聲的思念。
他似乎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了。
從前的他,一年見不到心上人幾回,如今幾乎隔天見,他還覺得不夠,他真的好想將心上人娶回家,日日相見。
春天的風,吹的人昏昏欲睡,裴景再一次忘了蕭明珠的囑咐,沒有按時用膳,甚至於和衣在院中睡了一夜。
直到朝陽升起,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頭疼似的用指腹捏起了鼻樑,又按起了額間,眼中的朦朧之色褪去,淨剩神色清明之色。
他沒有忘記,今日他是欽點的監刑官,要早些前往刑場。
“來人,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