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多餘複雜的儀式都被蕭明珠省去,那些儀式在蕭明珠眼中看來,就像是要她和蕭青雲他們徹底隔斷一般,這讓她心裡很是難受。

所以她在問過裴景之後,只保留了給蕭青雲和蕭明絕敬茶的儀式。

蕭明珠還將蕭青玉請到了公主府,蕭青玉則是將家底翻了又翻,最後才翻出了一個晶瑩剔透又無暇的紅寶石,他覺得還算襯得上蕭明珠,然後製成了吊墜,親手在大婚之日為蕭明珠戴上:“希望珠珠日後就像這顆紅寶石一樣,無暇且發光。”

蕭青雲和蕭青玉因為蕭明珠冰釋前嫌,蕭青雲早就當裴景是自己的半個兒子,眼下也不再客氣,用著一種隨意的語氣看著蕭青玉說道:“今日可不是什麼離別的日子,別整這些有的沒的的表情。”

蕭青玉那個表情,就像快要哭出來了一樣,蕭青雲真是有些無語。

他女兒的大喜日子,在這裡哭哭啼啼,搞那種娘們兒的東西做什麼。

他完全忘了在明珠宮的時候,他自己也是這副鬼樣子。

蕭青玉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又很快恢復正常:“哈哈,哪有哪有!”

他舉起手中的杯盞,對著蕭明絕擠眉弄眼:“來,來跟我們的新郎官好好喝一杯才行!”

蕭明絕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起鬨道:“讓君離他們回來,阿景可是千杯不醉,今日就讓我們蕭家人看看,你能為我們永安喝上多少回!”

無數的珍貴佳釀被一一搬進公主府的花園中,擺滿了一地兒,蕭明絕和蕭青玉兩人死扒著裴景不讓他走,不准他去洞房花燭。

蕭明珠用完宴席便被喜娘引進了閨房中,喜娘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的小本子,仔細教導著蕭明珠,蕭明珠表面上強裝鎮定,實際上心跳已經如鼓聲般不停咚咚咚。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她自己。

她完全不是害羞,她心間充斥著的,是一種她終於要吃到裴景的怪異念頭,這讓她興奮到了一個頂點,恨不得馬上實踐一番這紙上活靈活現的描繪。

“公主自己再看看吧,這頭一次啊,女人總是受罪些的,得讓姑爺好好呵護著才好。”

喜娘教完便扭著腰肢出了閨房,整個閨房都是瑰麗的顏色,微弱的燭光慢慢搖曳,雕花大床的紗簾輕輕舞動,窗邊的小草都害羞似的躲了起來。

亥時整,走廊處才有沉重的步伐聲和暗衛請安問好的聲音傳來。

蕭明珠那一身奢華繁雜的婚袍早已褪下,沐浴後僅剩一身輕薄如蟬翼的紗衣罩著那一身冰肌玉骨,她端坐在床邊,聽見聲音身體都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裴景被蕭青玉和蕭明絕兩人灌了滿地的酒,就數他一人喝了一大半。

饒是他千杯不醉,此刻也難免有些醉意,若不是喜娘一直在一旁提醒著新娘子還在閨房等著新郎倌喝合巹酒,這兩人是真的不打算放過裴景。

門被從外至裡推開,月光悄無聲息地跟著進來,高大挺拔的身影逆著月光的餘暉邁進來,一聲笑聲就這樣鑽進了蕭明珠的耳邊。

喜娘等裴景進了門,便開始準備著合巹酒,準備完了之後,喜娘虛虛指了一下屏風後的身影,示意接下來的步驟就要靠裴景自己完成了。

裴景碰到合巹酒的那一個瞬間,手抖的不像話,他深呼吸了好幾回,才能穩穩拿住兩杯合巹酒往屏風後走去。

蕭明珠等的累了,倚靠在床頭,見裴景來了也沒有絲毫要挪動的意思,她只道:“累了,阿景餵我。”

也不知是裴景想多了,還是喝醉了,不知怎的,他覺得此時此刻的蕭明珠竟然有一種媚意縈繞身旁的感覺。

那張潔白無瑕的臉,像是被人用豔麗的色彩暈染了一般。

裴景走到床邊坐下,蕭明珠伸出食指勾住了他的腰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