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酩酊大醉,難眠此夜(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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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都不進的,打趣他等於白搭,於是自己坐到美人塌上,修長的雙腿一下佔據了美人塌的長度,豪氣地說:“今日,不醉方休!”
蕭明絕拿掉了杯盞,朝裴景挑釁般抬了抬下巴:“直接來?”
裴景也一手掃掉了杯盞,執著酒罈就往嘴裡倒,有些酒液調皮地調轉了方向,往裴景的衣襟裡鑽去。
若是蕭明珠在此,一定會覺得此時的裴景就像黑夜裡勾人心魂的妖精。
畢竟蕭明絕就是這樣認為的,裴景的皮相,當真優越至此,也怪不得頂著個指揮使的頭銜,那些女子還是前仆後繼地湧過來。
昨夜的事,他也知道了,那女眷聽錦衣衛的人回稟,也是不差的,想到裴景的話,蕭明絕不禁滿意地笑了起來,永安果然有眼光。
開了壇的梨花醉,酒香溢滿了整個院子,連守在院外的小廝侍衛都聞之慾醉。
“聽說杜松華那孫女長的花容月貌的,咱們裴指揮使怎麼就不懂風情呢。”蕭明絕從進院子那一刻,就讓東宮侍衛守著了,兩人現在完全是暢所欲言。
“那王雅不是也花容月貌的,咱們太子爺怎麼不在東宮享受,跑來裴某的院子裡喝酒呢。”別以為裴景不知道蕭明絕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怕他移情別戀,回回都要來敲打他兩下。
兩人你來我往的,一罈梨花醉就見了底,裴景替蕭明絕開了一罈新的,語氣顯得漫不經心:“真要這樣嗎,阿絕。”
蕭明絕知道裴景問的是什麼,接過梨花醉灌了一大口,臉上毫不掩飾的悲傷刺痛了裴景的眼睛,蕭明絕緩緩開了口,語氣也低落了許多:“阿景,她已經不在了,我身邊的是誰,重要嗎。”
接著又道:“那種痛苦,我希望永安和你,一輩子都不要嘗試,無論永安現在記不記得你,你都不能放棄永安,這是你承諾過的。”
正因為經歷過,又沒有扭轉命運的能耐,所以蕭明絕對裴景和蕭明珠一直很上心。
所有擋住他們倆的石頭,蕭明絕都會不辭辛苦地替他們捏碎,不僅僅因為他們的關係,更多的是他想彌補自己得不到的遺憾。
“阿絕,她不會想你這樣的。”裴景知道他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也清楚地知道蕭明絕為何執著於此。
可他還是沒有勇氣跟蕭明絕說重新開始吧。
將心比心,換做是他,只是稍微想一下,那種錐心的疼痛就能讓他渾身溼透,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勸蕭明絕呢,也只剩陪他大醉一場這個選擇了。
“阿景,你知道嗎,他們都說我是個待人親厚的太子,滿京都的女眷都想嫁給我,說我名聲比你好呢。”
蕭明絕說著說著自己都嗤笑出聲:“名聲這種東西用來做什麼啊!啊!”
“為了這個狗屁名聲,我連替她上香的機會都不能有!”
“為了大周的安定,我還要假裝從來沒有她這個人!為什麼啊!”
“這太子又不是孤想要做的!”
“我想要的就是她在我身邊,否則這潑天的富貴於我有何用!還不如當初在藩地當個紈絝子弟來的痛快!”
“王家!王家可真是好樣的!孤絕不會放過王家!”
裴景看著眼前自暴自棄的蕭明絕,沒有出聲,只靜靜地聽著,蕭明絕要是再不發洩出來,他才覺得可怕,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如此鮮活的蕭明絕了。
自從北上清君側,他們兩人都過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只有軀殼,沒有靈魂。
北上清君側,蕭明絕失去了畢生摯愛,失去了母妃,而他,則失去了愛他的蕭明珠,可老天對他不算殘忍了,畢竟蕭明珠還在,而舒雅…
“阿絕放心,王家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裴景狠戾地將酒罈摔到地上,又拿酒罈碎片在積雪中寫了“王雅”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