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有話快說。”說完自己動手開始吃餛飩,也不理一旁的蕭明絕。

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事情也不會嚴重到哪裡去。

罷了罷了,裴景這個人就只對永安有耐心而已,他要是再說兩句廢話,裴景只怕會讓人將他攆出去裴府。

“長風,將東西給指揮使。”

蕭明絕朝長風使了個眼色,跟著也自己動手吃起餛飩來,他和裴景一處時,總是隨和地讓人忘記了他的身份,看起來裴景更像是那個居高位的人。

裴景的沉默寡言讓蕭明絕抓狂又無可奈何。

裴景用膳的一舉一動透出一股淡淡的優雅,安靜的只有湯匙與碗盞的碰撞聲。

“嗯?阿絕的意思是?”

裴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長風遞上來的字,側了側頭問。

“嗯。”蕭明絕嘴裡還咬著餛飩,眼神有些狠厲。

“行。”裴景點頭示意。

短短几個字,將整件事再次推上了一個高度,小廝與長風一臉聽不懂,聽得懂的兩人相視一笑。

那是提前慶祝的微笑。

“走?”

“走!”

今日的春風吹的人格外神清氣爽,蕭明絕一時興起揚起了鞭子:“比一場?”

裴景笑著抬了抬下巴,同時揚起了手中的鞭子追上去。

天剛擦亮,街道上幾乎沒什麼人,有的都是在邊上攤子吃東西的人,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馬蹄揚起無數灰塵,馬背上的兩人跑了一場久違的馬,快到宮門前,裴景已經遠超蕭明絕。

這樣的結果,從前就發生過無數次。

“我先進去,你回東宮歇一會再來。”裴景說完就將韁繩交給守在宮門的侍衛,自己翻身下馬往午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