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刑已完,他的任務也就完了,接下來還要面對王齊石的怒火,他可沒心情欣賞這種髒東西。

果不其然,裴景剛走出刑場,就遇見了坐在馬車上,撩開一角簾子等待他的王齊石。

一聲怒吼,足以證明王齊石現在的心情。

王齊石簡直想要將裴景大卸八塊,裴景收了他的賄賂,卻不保全王若安,見到他還當無事發生一樣,這讓他不得不怒火中燒。

“裴景!”

被吼的裴景依舊面無表情,待走到王齊石的馬車旁才扯了唇角,從容地問好:“王首輔好啊,王首輔來了該提前告知本指揮使,本指揮使好給首輔安排個觀刑的好位置才是。”

裴景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模樣,可把王齊石氣的夠嗆克,他上氣險些接不住下氣,指著裴景的手指一直在抖。

馬車旁邊的王家護衛見裴景如此囂張,都不約而同地將裴景圍了起來,紛紛亮出了刀劍,等待主子的命令。

裴景冷笑一聲,手彈了彈衣袖,裝作無奈道:“天子可是派了皇家暗衛盯著,本指揮使可不敢拔老虎鬚,要是首輔有此能耐敢與天子一爭,那本指揮使定聽從首輔的話,再不聽那天子之令。”

好大一頂忤逆的帽子扣在王齊石頭上,王齊石被裴景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完整,任由裴景一句又一句的砸他。

裴景瞧著急紅了眼的王齊石,又笑道:“若無閒事,那本指揮使就先行一步了,首輔記得把王若安抬回去啊,北鎮撫司可不包送罪犯回府的。”

好!好!好!好一個口齒伶俐的指揮使!

王齊石連說三個好,說完就被氣暈了,裴景還好心地對圍著他的護衛說了句:“你們家主暈了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