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的罪名。

這種平靜下有種烏雲壓城的緊迫感圍繞著百官,百官互相對視,誰也不想引火上身,誰都知道自己要是開了口,裴景這個瘋狗下一個就會逮住自己來咬。

不咬下來一層皮,裴景是不會罷休的。

朝會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蕭青雲氣憤地拂袖,抬起腳從龍椅上慢慢走下來,晨光打在他的莊嚴的龍袍上,金燦燦一片,卻讓人感覺很冰冷。

“諸臣若無異議,死罪可逃,活罪難免,王若安處以宮刑,明日午時行刑,由北鎮撫司指揮使裴景監刑。”

宮刑一般是用來被貴族衝抵死刑的。

等同於太監的閹刑,只不過太監的閹刑一般都是趁年紀小進行,而成年後再行此刑的話,就有很大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

痛感也會比幼時時,放大無數倍。

聽到王若安被判宮刑的王齊石驟然昏倒在地,臉色蒼白。

昏過去前一秒,王齊石想的都是王家要後繼無人了!

王若安是他挑的最好的苗子,都怪裴景!

“臣領旨。”

裴景微微屈身雙手作揖道,在無人看到的地方,裴景的嘴角勾得如同彎月,再抬頭時,彷彿剛剛是錯覺。

一人昏倒在地無人攙扶,一人長身玉立駐足觀賞,誰強誰弱,一眼可知。

整個朝會,蕭明絕作為太子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眾人紛紛開始猜測,東宮與首輔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不如首輔說的那般親近。

若是好,為何太子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替首輔求情,畢竟東宮的太子妃和側妃都是王家女,太子妃還有了太孫,於情於理,太子都應該會開一開金口。

可直到朝會結束,也無人敢問,眾人都只敢在心裡頭猜測。

“退朝!”

大監音落,百官跪送天子,太子緊跟其後,開了今天的第一次金口:“裴指揮使跟上。”

裴景在百官跪著的情況下從容起來,拍了拍膝蓋上毫不存在的塵埃,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落到百官身上,就跟在太子身後離場了。

百官只覺得裴景著實狂妄!

大家同朝為官,為大周效力,如何不能跟裴景同日而語?

只可惜,大家都只是在心中獨自想想,沒有人敢正面迎上裴景。

可經此事後,恐怕原本能與裴景有抗衡之力的首輔,都要屈居人下了,他們這等子實力哪裡敢對裴景指指點點。

百官跪送完天子,開始零零散散退去。

來時百官臉上還有些笑意,等到離去時,便只剩下愁容滿面了,都是對自己仕途的擔憂。

御書房內,裴景作陪,天子撤下朝會時的冷峻面容,笑道:“坐。”

裴景是毫不客氣,直接坐下。

蕭明絕見無人叫他坐,自己尋了個裴景身旁的位置坐下,還不忘嘀咕道:怎得身為太子的待遇還不如阿景這個指揮使了。

雖說嘀咕,可天子和裴景聽的是清清楚楚的。

“你可住嘴吧,剛剛朝會上你怎麼不說話,現在朝會散了倒是有話可說了?!老子沒讓你站著那都是給你臉了!”

蕭青雲見著蕭明絕就來氣,剛剛在朝會上像個啞巴一樣,都不知道說幾句。

現在倒是巴拉巴拉地說個沒完。

蕭青雲的好脾氣只給了蕭明珠和自己的愛人,對於蕭明絕這種臭小子,他的脾氣完全就是好不起來。

“這不是還未是時候跟那老匹夫徹底翻臉嗎。”蕭明絕無奈地攤了攤雙手道。

這大監上茶也是有學問的,裴景與蕭青雲都有茶,他這個太子,就只得了一杯水…

蕭明絕品了一口,嗯,毫無意外,還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