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手提銅鑼的更夫疲憊地打著哈欠慢悠悠地向著遠處走去。

“篤篤篤!”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從飛燕閣贖回玉鎖,嶽靈澤回到靖誠王府已是深夜。他緩緩穿過了長廊走到了庭院中,望著懸在天空的那輪皎潔的明月,手中不自覺地摩挲著被他握得溫熱的玉鎖。

“…保護你的安危是她的第十七次試煉”…

……

“你要一直守在這裡?”

“嗯!”

褪色的燈籠在晚風中搖曳,她抱著腿搖搖晃晃地蹲在門前眼神迷離地看著外面的天空。

“守在這裡做什麼?”

“保護你”…

……

“原來如此”

腦海中薛錦的話和之前的記憶重疊,他輕輕發出了一聲只有自己能聽見的呢喃,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就連深邃的目光也找不到任何喜怒的蹤跡。

垂眸看向手中的玉鎖,他抿唇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掌收緊將它牢牢握在了手裡。不知就這樣過去了多久,一縷帶著些涼意的夜風才拉回了他的思緒。而正當他轉身打算返回自己房間時,卻意外發現了屋頂上那抹揹著什麼東西跳進院中的身影。

“嗒”

輕輕踢開門,景星把肩上的暈厥過去的白月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剛要端著銅盆走出門,就撞上了因為擔憂趕來的嶽靈澤。

“你怎麼還沒睡?”

“怎麼回事?”

略過她的詢問,他仔細地打量著她身體,很快目光就落在了白月留下的齒痕上。

看他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望著自己,景星默了默後沒有說什麼只是側身讓開了些許,好讓躺在床上的白月能落入他的視線。

“她是…”

“白月,還記得嗎?姑南城,上元節”

“她也到了築京,怎麼會弄成這副模樣?”

床榻前兩人並肩而立,看著陷入昏睡的白月,嶽靈澤不覺困惑地轉頭望向了身旁面無表情的人。

“不止是她,還有哲奇和雙虎,上次的官銀就是從他們手中拿來的”

“他們?”

“我那時擔心趙思山的人會因為那袋銀子繼續糾纏他們,所以便佯裝打劫拿走了他們的銀兩,後來本想再回去找他們,可找了好久沒有他們的蹤跡”

“你近來出去原來是為了找他們”

“嗯”

“那為何只有她?”

“我去了趙思山府上,跟著他們運送銀兩的車馬去了一片林子,無意中發現了她,哲奇和雙虎應該沒有同她在一處”

她冷靜地說著從懷中拿出了從趙府帶出來的銀錠。

“這是他們運送的銀兩,與上次的可是一樣的?”

接過她手裡的銀子,嶽靈澤打量了一番後神色不覺凝重了幾分。

“印記不同…這好像是修建行宮的用銀”

“修建行宮?”

“榮玄之妻,芸襄郡主嶽芸楨是陛下的姐姐,過往一直在封地居住,如今處處動亂榮家兵力分散,為防不測便打算帶著榮玄之女榮嘉韻北上,陛下為表對這個姐姐和榮玄的看重,所以要特意為她在不青山修建一座行宮。”

,!

“這算是榮家人的東西”

“可以這麼說”

她蹙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他,嶽靈澤隨口應了一句後目光不覺落在了她手臂的傷口上。

“我們還是出去說吧,莫要驚擾了白月姑娘”

“我給她用了點迷香,不會醒的”

“你沒同她說你是誰?”

“嗯”

“為什麼?”

“不與我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