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一直吐血啊!”

躺在床上的樂音不住地咳嗽著,白月守在一邊手足無措地看著她直掉眼淚。

雙虎和阿慶一人一邊拽著大夫從院落外飛快衝進了門,學舍大門前一輛馬車停下,拄著柺杖的哲奇焦急地看著上面走下來的大夫,跟著張伯一起帶著他們往樂音居住的院中趕去。

長廊上,商築從自己的屋中走出,正往樂音的住處趕時迎面就遇上了朝著學舍外去的餘一。

“你要出去?”

“嗯”

“不去看看樂音嗎?”

“我不是大夫,去看了也無濟於事”

“師徒一場,她若真死了,你心中會不會有一絲的難過?”

他漠然地說著就要朝著門外走去,但經過商築身旁時卻忽然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餘一垂眸頓了頓,腦中閃過了一些關於樂音的記憶,心中也確然被什麼東西快速地刺了一下,可沉默過後還是冷淡地丟出了兩個字。

“不會”

他不著痕跡地掙脫了他的手向前走去,全然沒有留意到商築臉上覆雜的神色。

“商先生,大夫們都到了”

張伯帶著大夫匆匆從餘一的面前走了過去,商築也跟著他們一起消失在了長廊上。

待他們都離開後餘一也停下了腳步,眼前浮現出了昨夜那段只有他與樂音知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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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先生帶他出去是我的主意,你替我告訴青玉姑姑,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是我咳咳咳是我膽大妄為連累了他”

她從床榻上滑下虛弱地跪在了地上,斷斷續續地說著往地上沉重地磕了下去。

“為什麼要帶他出去?”

“我只是覺得他太可憐了才想讓他看看外面的樣子”

“你以為你在幫他?可你所做的無異於讓一個自幼失明的人短暫看見了日光之後又放任他回到了黑暗。得到之後再失去,不如從未得到”

“”

餘一的話彷彿一記重錘敲在了她的心上,她從未想過自己做的事竟是如此的殘忍,她低垂著頭淚水止不住地落下,她惶恐地注視著他想要再說些什麼,可下一瞬就已經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餘一將她抱回了床榻,盤腿坐下後伸出雙掌輕輕放在了她的背上。平靜如水的目光中沒有埋怨也沒有責備,因為在他看來若不是他憐憫嶽靈澤的孤獨,默許了他們的往來,便不會有上元節一事。

“咳咳”

一陣寒風吹過,站在長廊上的餘一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咳,而後轉身繼續向著學舍外走了出去。

荷山府

床榻前守著的青玉看著嶽靈澤再度睡去後起身輕聲走出了門,可在他走出去後嶽靈澤又慢慢睜開眼爬了起來,看著掛在架子上的那件斗篷,不覺又想起了羅風那張陌生的臉和青玉面對他時不經意流露出的畏懼。

供奉著無名靈牌的屋子裡,羅風負手靜靜佇立,青玉站在門前猶豫了片刻,然後才邁步走了進去。

“將軍怎麼會突然回來,要是被榮氏的人”

“我再不回來,你們就是從別處再尋一個孩子替了他我恐怕都不會知曉。”

“是青玉疏忽,才讓殿下離開了荷山府,青玉甘受一切責罰,只請將軍不要怪罪殿下”

“你平日就是這樣縱容他的?難怪他如此肆意妄為,你和阿秋不知如何教導他,那就讓我來”

“不是的,他性情一向乖巧和順,此番出府也是因為”

“姑姑!”

青玉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正急切地說著,門外的疾呼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言語。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