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流民接連不斷地把面前的石頭推下。

“蕭蕭~”

被砸中的馬兒一聲痛苦的嘶鳴後倒在了地上,馬上的人也跟著從上面摔了下來,最終死在了義軍的刀下。

“將軍!我們就快撐不住了!怕是等不到餘先生帶人來了”

“先生說他幾時能回來!”

“最晚丑時,站在已是子時過半了”

渾身是血的耿陽與一個義軍兄弟背靠著背,一面揮刀劈砍著眼前衝上來的官兵一面艱難地喘息著。

“等!先生一定能說服別處義軍前來支援,若真回不來,大不了就是一死,這些奸臣走狗殺一個算一個!”

“是!”

他一腳踢翻一個官兵爬上了石頭,高舉起了手裡的刀砍了下去。

“啊!”

“咻!咻!咻!”

他高聲呼喊著帶頭朝著火光中的官兵衝去,而就在此時官兵的身後也傳出了喊殺聲和弓箭落下的聲音。

“殺啊!”

“駕!”

手持長槍奔馬衝出的餘一凌空一躍,一記橫掃便直取官兵頭目的首級。

前來支援的義軍發出的喊聲在整個山谷中迴盪,耿陽疲憊的臉上重新煥發了光彩,身後的義軍也都瞬間士氣高漲。

“我們的援軍來了!殺啊!”

“…啊!”

如潮水一般撲來的義軍不管不顧地朝著眼前殘餘的官兵衝去,被他們不要命一般的氣勢壓倒,失去了頭目的官兵心中恐懼漸濃,慌亂之下竟紛紛丟盔棄甲轉身逃竄。

築京皇宮外一處沒有匾額的私宅中,嶽天栩坐在桌案前目光冰冷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院落中正在操練的全是這段時日他精心挑選出來的死士。

宅院外戴著帷帽的雅月領著戴著面具的景星來到了臺階下,還沒靠近緊閉的大門,屋頂上就落下了兩個穿著常服的禁軍。

“來者何人?”

“這是殿下要的人”

雅月說著將手中的玉佩送到了他們的面前,兩個人看了看玉佩又戒備的看了一眼景星後才雙雙讓到了一旁。

“吱呀~”

“我就送你到此處了,切莫讓殿下失望”

“是”

景星對她作了個揖低聲應了一句後便轉身踏進了門。

“你就是千金樓舉薦的人?”

“是”

“為何戴著面具?”

“相貌醜陋,恐汙太子聖眼”

“摘了”

從桌前站起身的嶽天栩狐疑地看著她說著提劍來到了她的面前。

“不摘,本宮現在就殺了你”

看她遲疑,嶽天栩手中的劍直指向了她的臉。

“還請太子恕罪…”

她說罷緩緩抬起了頭,將臉上的面具輕輕摘了下來,而事先就貼在臉上的假傷疤也成功讓嶽天栩露出了嫌惡的模樣。

“果然醜陋至極,別再讓本宮看見你的臉!”

“是”

“知道來這裡是做什麼嗎?”

“不知”

“聽說你身手不錯?”

“略懂拳腳”

“哼,去同他們打一場,若勝了人留下,若敗了就把命留下”

“是”

寬敞的院子裡,兩個禁軍將一把椅子抬到了門外的臺階上,嶽天栩注視著院子中央各自抽出了一把長槍的兩人,大袖一揮桀驁地靠著椅背坐了下來。

,!

“還在等什麼?”

他話音才落站在景星對面的男子就甩動著長槍猛衝了上來。

快速揮動的槍身帶出了一道道呼嘯的風聲,景星靈活地舞動著手裡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