廄和糧倉前來不及防備的看守被西雲的鐵騎肆意踐踏,心中雖然憤恨不已可也只能無奈地眼睜睜看著他們將糧草和馬匹全數奪走。

“咚咚咚…”

柏城之外,一隊義軍正神色焦急地設定營壘,城門前的鼓手們奮力敲擊,豎起的旌旗被風拉扯得呼呼作響。

營壘上一把把強弩被整齊架上,車兵和騎兵鎮守在外,每百步就設下一處突擊之門,待一切都妥當之後,耿陽手持弓箭立在了城牆之上,目光堅定地留意著遠處隨時會攻來的敵軍。

作為伏兵的景星同一隊義軍換上了夜行衣後輕盈地鑽入了樹林中。

黑暗的樹叢中眾人幾乎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感受著地面傳來的震顫,只等敵軍的身影一出現便將手中的箭矢射出。

“有埋伏!”

“殺啊!”

樹枝上手持長劍的義軍縱身跳下,頃刻間樹林中就被刀劍撞擊的聲音充斥。

“放箭!”

眼看敵軍的增援到來,黑暗中的幾人躲到了樹後佯裝不敵,相繼朝著樹林中快速挪去。

城門上鼓聲愈發密集響亮,自以為佔據上風的西雲士兵士氣高漲紛紛上前追擊卻不想竟被早就埋伏的義軍包圍。

“鐺!”

“滋啦!”

餘一和景星帶領的義軍一前一後,將西雲先鋒困在陣中之餘也拖住了一部分精銳,迅猛的攻速下很快便將前來攻城的西雲士卒徹底打散。

,!

手持長槍的景星目光銳利如刃,利落舞動的槍尖迅速劃過空氣,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嘶鳴,凡所落之處必然鮮血四濺,哀嚎連連。

“哈!”

揮舞著刀刃的敵軍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她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們,手上轉動不停的長槍彷彿自己有了生命,憑著對鮮血的渴望拉拽著她衝向了那些同樣殺紅了眼的西雲士兵。

“進去!”

關押僧人的牢房中,兩個官差將之前在懸崖上抓獲的僧人無情地丟了進去。

“呃…”

聽見突然傳出的聲響,原本正在打坐的僧人們也都相繼睜開了雙目,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不覺都露出了憐憫地低下了頭。

“罪過罪過…”

沉重的鐵鏈聲在安靜的牢房中迴響,負責看守計程車兵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後就慢悠悠地朝著外面走去。

“阿彌陀佛”

望著他們離開,角落中坐著的妙覺起身來到了倒地的僧人面前,看著他被血染透的衣衫憐憫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布帛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天牢外嶽靈澤打暈了一名落單的官兵,待換上了他的衣衫後又將臉上的鬍鬚全都撕扯了下來。

“對不住了”

看著陷入昏睡計程車卒,他俯身從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說罷便伸向了他的頭顱。

天牢外負責看守計程車卒身形挺立,即便已是深夜,肅穆的臉上也沒有一點倦意。

扮作官兵的嶽靈澤拖著被剃光了頭髮可以抹花了臉的官兵一同來到了天牢門前,若無其事地就要往裡去,可門口計程車卒卻戒備地用長槍將他們攔截了下來。

“做什麼?”

“這是剛抓到的想混出城的僧人”

“僧人?他怎麼了?”

“下手重了些暈過去了”

“……”

“…跟我進來吧”

“是”

一個看守遲疑了片刻後,收起了手中的長槍轉身走在了最前方為他引路,嶽靈澤故作諂媚的一笑,旋即也快步跟上走進了牢房。

沿著石梯一步步走下,看著一間間牢房中被關押的僧人和刑房裡新鮮的血跡,嶽靈澤不覺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