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站在門口小聲招呼著裡面的學子把箱子往車上放。

“都輕點,別磕著了”

屋頂上之前下毒的少年一臉嚴肅地看著那些箱子,正疑心他們究竟在做什麼就見穿著學子服飾卻孔武有力的男子跳上了馬車。

“都仔細些,裡面的東西可不能有閃失”

“是”

“慢些都不打緊,到了記得傳聲信回來”

“是”

目送馬車緩緩起步駛離,張伯一臉不捨,末了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才轉身走進了門。

少年看他離開,隱約像是已經猜到了什麼便立即跟著離開的馬車追去。

觀月樓,商築從樓中走出,踏上了早早等候在門口的馬車。

“學舍的車馬已經走了?”

“是”

“我們也走吧”

“駕!”

兩輛一模一樣的馬車都在深夜向著城外賓士而去,但在出城之後卻各自奔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荒蕪的曠野上,少年將兩個學子駕駛的馬車逼停。見他摸出了身後的刺針,從車中跳出的幾個學子也紛紛亮出了鐵索和刀劍,隨著一聲鐵器刮擦的聲音響起,身手矯健的“學子”便將少年團團圍了起來。

“駕!”

另一輛馬車從鬼爪般猙獰的樹枝下穿過後踏上了一條平坦寬闊的大道,車伕大力地揮動著手裡的鞭子驅使著馬兒快速揮動著馬蹄,可下一刻一顆不知從何而來的石頭就打中了馬兒的前蹄,讓整輛馬車都朝前傾斜而去。

馬車後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提著長劍筆直刺進了車內,商築一隻手護著樂音微微偏頭以摺扇輕易隔開了劍鋒。

手腕轉動將閉合的摺扇開啟,蜻蜓點水一般便把劍身撇到了一邊。

“砰!”

馬車後的木板碎裂,他放下樂音飛身從中躍出,閉合的摺扇猶如一把靈巧的短劍與黑衣人手中的長劍交鋒,乾淨利落的身法絲毫沒有往日的文弱。

“噠!”

黑衣人打出一掌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很是複雜地看向此時一臉嚴肅的商築。

“你到底是誰?”

熟悉的聲音宛如當頭棒喝,商築怔在原地,舉起的手不禁微微有了鬆動。

“餘兄…”

餘一眉頭緊皺,頓了頓後提著手中的劍又朝他刺了過去。

“讓開”

“呲~”

“你不能殺她!”

摺扇劃過劍面發出一聲抓心撓肝般的雜音,商築斬釘截鐵地說著鎖住了來到面前的劍,但卻沒能擋住餘一藏在靴中的匕首。

“可她必須死!”

“噗!”

……

荷山府

“咣!”

一截斷髮和被血染透的衣裳同劍一起被扔在了羅風的眼前,他極為淡漠地掃視了一眼,撿起裡面的劍後便朝著屋子走去。

“告訴他”

燭火通明的屋子裡,端坐在書案前的嶽靈澤緩緩合上了手中的書冊,徹夜守在一旁的青玉撐著頭已經撐不住閉眼睡去。

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不斷有風湧入,感到有些寒涼,嶽靈澤輕聲起身走了過去,本想把窗戶合上可卻忽見餘一提著包袱走進了院中。

“餘先生…你怎麼來了?”

他停在門前靜靜地看著他,深沉的目光讓他感到很是沉重。

“樂音…死了”

:()傾城絕戀:亂世相思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