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去。

“…怎麼會如此突然!”

山洞中宿醉還沒徹底清醒的一眾義軍首領被青玉和餘一帶回的訊息驚得愣在了原地。

“榮玄撤兵不久,他們就趕著攻城,怎麼就像是串通好了似的?”

“我看說不定就是串通好了!我說他怎麼突然撤兵了,他是東楚的太師做得不厭煩了想用東楚的土地換西雲的太師做不成!”

“可惡,這個老東西!早晚殺了他!”

“眼下多說無益,商議應對之策才是最要緊的”

“先生說得對”

“…還用商議什麼!他們敢殺過來,就跟他們拼了!”

“西雲究竟來了多少人還未可知,我們如今聚在一起,雖說對外聲稱有十萬大軍,可諸位心中都明白這十萬中有過半之數皆是手無寸鐵的老病婦孺,若真要迎敵,他們便不能再留在此處。”

“眼下人手已經如此緊迫,如何還能撥出人來安置他們?”

“兵分三路,大軍隨諸位前去迎敵,留下少量將士轉移流民百姓”

“還有一路呢?”

“我會繼續尋覓民間義士與義軍一起抗敵,阻攔西雲敵軍北上”

餘一說罷眾人神色凝重地看了看彼此誰也沒有再說話。

冼州

陰沉的天空濃雲密蔽,被火燻得漆黑的城牆上守軍不斷向下射箭投石,阻擋藉著雲梯不停向上攀爬的西雲士兵。

傷痕累累的城門在攻城車的撞擊下搖搖欲墜,用盡所有力氣堵在門前計程車兵們都咬緊了牙關。

,!

暗紅色的大地上喊殺聲響徹天際,俯視著城牆下身著厚重鎧甲高舉西雲軍旗的敵軍,守城將同士兵一起同翻上了城牆的敵軍一同廝殺著。

“戍主!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得守!多撐一時,百姓就能多一時逃命的機會”

“殺!”

“噗呲!”

“轟隆!”

巨大的城門被轟然衝開,發出的聲響猶如一記悶雷。

湧入城池的西雲士兵踏過了倒在地上的屍首迅速包圍了還在負隅頑抗的守城將和城牆上計程車兵。

“啊!”

“咻!咻!咻!”…

“呲!”

盔甲如同被血沖洗的守城將一劍劃破了身前一個敵軍的喉嚨,喘息地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敵人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後便又拖著沉重的腳步衝了上去,可不等他手中高高舉起的刀落下,一支從城牆下射來的箭矢便猝不及防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用盡最後的力氣來到了城牆前,俯視著馬上舉著弓的若千易,守城將瞪大了雙眼最終還是不甘地朝著地上滑去。

無邊的荒野上被繩索捆住了雙手的俘虜們被驅趕到了一個還在挖的深坑前。

站在他們身後計程車兵緊握著手中的長槍,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殺”

(“噗呲!”)

“啊!”

長槍抽刺一下,哀嚎計程車兵們接連被踢入了坑中,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無視他們的痛苦掙扎,站在坑邊計程車兵開始將挖出的土壤回填,看向那一具具擠在一起的扭動的身體,他們的目光漠然麻木,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此時坑中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短短數日西雲鐵騎如入無人之境一連攻下東楚三城。鄰近的城池中百姓同守城的兵將無一不是膽戰心驚,更有甚者直接選擇了棄城逃離,故而又將三座城池白白拱手相送,致使東楚不過七日便連失了六城,一時間北上的道路上處處都是拖家帶口的難民。

景星同隨行的信盟成員披星戴月地趕了許久,只是不等到渦州義軍的據點就先遇到了隨百姓一同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