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就被他不間斷地使喚到了現在,打掃了屋子又替他翻曬書冊,曬完書冊又讓替他滿屋子撿斷線掉落的串珠,這麼來來回回地走,她竟不知不覺地在他眼前晃到了天黑。

“天色已晚,小的該去給王爺準備晚膳了”

“你今日也累了,晚膳就讓阿順做吧,咳咳…”

他說著猝不及防咳嗽了起來,看著他病態蒼白的清瘦面容,景星快步走到了窗前將窗戶關了起來,順手又拿過了架子上的披風展開後披在了他的身上。

“多謝”

“晚膳和藥小的一會兒一併送來”

垂眸迴避了他的視線,景星平靜地說完後轉身朝著屋外走去,望著她走開嶽靈澤一手抓著她為他繫上的披風平靜的眼底不覺多了絲溫柔。

昏暗的走廊上景星出了屋子後快步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阿順和阿福鬼鬼祟祟地躲在廊柱之後,緊握著手中粗糙的木棒和一把鏽跡斑斑的菜刀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後。緊張的心跳聲在死一般寂靜的院落中格外清晰可聞,儘管已經極力抑制急促的呼吸和慌亂的腳步,可他們發出的聲響還是沒能瞞過景星的耳朵。

微風輕起的宅院裡蛙聲陣陣,三個人相繼從柳樹下穿過。可昏暗的天色下兩人很快就跟丟了景星的身影。

“人呢?剛剛還在這裡的”

“怪了”

“找”

廚房,景星抱著木柴踏進了門,爐灶的火苗在她漫不經心的手下迅速升騰起來,映亮了她專注的臉龐。

,!

“哆哆哆…”

乾脆利落的切菜聲很快從廚房中傳了出來,隨著一陣陣煙霧升起,香味也跟著翻炒聲飄出了屋子。

另一邊還在四處搜尋的阿順和阿福正疑惑她究竟會去了哪裡,就嗅到了隨風飄來的飯菜香,眼睛明顯閃過了一抹亮光後快步朝著廚房跑了過去。

“走!”

將鍋裡的菜盛起後,景星又轉身去檢視藥罐子裡的沸騰的藥湯,趁著她此時背對著廚房的門,阿順和阿福深吸了一口氣後快步衝了進來,因為手上握著武器所以看上去比白日裡有底氣多了。

眼看他們一起撲了上來,景星漠然地擦了擦手上的水,將支撐著門的木棍打落後撿起了地上的燒火鉗。

“吱呀~嗒!”

隨著那扇木門緩緩閉合,人影閃動的屋子裡也傳出了兩道此起彼伏的慘叫。

“啊!”

“饒命啊!”

“不敢了不敢了”…

翌日天明,躺在床上的嶽靈澤才一睜開眼就被兩張鼻青臉腫的臉嚇得忍不住一個哆嗦。

“你們…”

“王爺您醒啦”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

“伺候王爺洗漱用膳”

兩人一個端著銅盆,一個端著茶盞,即便已經腫得睜不開眼張不開嘴也還是努力擠出了一抹微笑。

“你們臉上的傷是…”

“昨晚天黑,沒看清就從臺階上摔下來了”

“摔的?”

嶽靈澤又訝異地瞧了偏他們臉上的拳頭印子,嘴上不說可心裡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他們能摔成這副模樣。

“我們伺候您更衣”

“不用了,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

“不行!”

(“不行!”)

看他準備要自己動手,阿福和阿順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驚恐地把他按回到了床邊坐下後又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

“您是王爺,這些事是我們該做的,從前是我們疏忽,王爺不與我們計較是您寬宏大量,往後我們不會了,我們一定會好好照看您的”…

“……”

被他倆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