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牛淡然地叫了一聲又繼續低頭吃草了。

樂意訝異地走到他的身邊,趕緊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有氣在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還以為死了呢餵我還沒問你這是什麼地方呢”

看了一圈黑漆漆的周圍,樂音沮喪地垂下了頭。

“我該往哪兒走啊”

“哞~”

扯著繩子的牛伸長了脖子努力夠著眼前的青草,視線落在它拖著的車上,樂音愣在原地短暫的思索過後,猝然起身朝著它走了過去。

“走走走”

小道上她騎著牛一點點遠去,樹下躺著的男子手裡多了半塊咬過的祭品,另一隻手也被規整地交疊放在了胸腹上,讓其看上去很是安詳。

東方既白,風禾學舍中商築負手立在窗前顯然一夜未眠,鬼山窟裡,黑衣人在谷底跟著散落的蝙蝠屍體來到了被封住的洞穴前,搬開了那些染血的石頭,將火把扔進了洞中。

“找些乾草過來”

“是”

天色逐漸轉亮,趴在牛背上的樂音隨著顛簸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待到再醒來時,刺眼的陽光已經把她的頭曬得發燙。

另一邊黑衣人將燃燒的乾草扔進了洞穴後,循著煙霧升起的地方來到了樂音離開的洞穴前,看著地上祭品的殘渣,猜到了這就是她的逃跑路線。

頂著日頭被牛馱著接連走了幾十裡,樂音終於在屁股磨爛之前回到了姑南城外。

,!

“都說牛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沒想到你還是頭城裡牛”

“哞~”

“剩下的路我就不勞駕你了嘶”

從牛身上挪下來,她捂著自己的屁股蹙眉停在原地緩了許久才重新移動腳步。

“快看,她這是怎麼了?”

“哎呦,真可憐”

“逃難來的吧”

身上的血腥氣引來了許多的蚊蠅繞著她飛舞,留意到她的狼狽模樣,路過的行人都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感覺到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樂音強忍著痛儘可能快地離開了他們的視野。

風禾學舍,張伯挽著衣袖在門口認真地擦拭著對聯上的灰塵,帶著一身傷的樂音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臺階前,仰頭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學舍,此刻一顆心才真的安定了下來。

“張伯”

“哎你是?”

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張伯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轉過了頭,可看著臺階前乞丐似的娃娃又不由地感到疑惑,直到走近了些才驚訝地衝到了她的面前。

“哎呀!樂音!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

“樂音?!”

門內哲奇聽到了張伯的聲音跟著也跑了出來,臉上的笑意剛剛浮現就因為她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又沉了下去。

“怎麼會這樣”

“先帶她進去,我去找郎中”

“嗯!”

慌張的張伯說著放下衣袖頭也不回地走開了,哲奇三步並兩步走下了臺階,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背上,就匆匆往學舍裡走。

“我其實能自己走的,放我下來吧”

“都傷成這樣了,你就別動了”

“看著厲害,但沒什麼的,讓人看了還以為我怎麼了呢”

樂音搭著他的肩膀,把頭壓得低低的,躲避著其他學子打量的目光。

“你還有心思管他們”

哲奇蹙眉嘆了口氣,言語中不知怎的竟有些怒氣,察覺到他的異樣,樂音也一下子不敢吱聲了。

“哲奇哥你在做什麼?”

“背的是?”

白月、雙虎、阿慶遠遠看見了他們的身影,好奇地跑了過來,可著急將樂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