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又一言不發的樣子誰也不敢貿然靠近,只能趴在窗戶邊上向裡張望。

“她到底去做什麼了,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這樣了”

“是在想她祖母吧”

“她都好久沒吃東西了,她不餓嗎?”

“你們不去跟著先生識字,在這裡做什麼?”

餘一的聲音忽然在他們的背後響起,三人猛地一轉身被他嚇得臉色都白了幾分。

“余余先生”

“我們是擔心樂音她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

白月攥著小手鼓足了勇氣似地說道。

“餓了自然就會吃了,不必擔心”

“她要是餓死了怎麼辦?”

“天下日日都有百姓亡故,她死了不過就是多一具無足輕重的屍首,除此之外一切照舊,從前如何,往後亦是如何”

餘一平靜地說完離開了屋簷下,白月、雙虎、阿慶茫然地望著他,還在思索著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啊?”

“我懂了,他是說樂音餓不餓死他才不在意,哼,果然是個冷血的人”

“他怎麼這樣啊”

三人停在原地小聲地嘀咕著,已走到了院子中間的餘一聽著他們的碎碎念,忽然停下了腳步。

“一刻鐘後,你們若是還未到先生那裡習字,就罰你們抄書三遍,不抄完不準就寢”

,!

“我們連字都沒學會,怎麼抄啊”

“那與我何干?”

“你”

“快走吧”

覺得不可理喻的雙虎還要開口說些什麼,可生怕一刻鐘內趕不到先生那兒的白月和阿慶卻一人一邊將他迅速拖離了窗前。

“別說了”

屋子裡樂音聽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腦海裡此時都是方才餘一說過的話,她死了不過就是多一具無足輕重的屍首,除此之外一切照舊,從前如何,往後亦是如何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她死了,她祖母的罪名也不會被洗清,而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卻能一如既往的逍遙,甚至日後會繼續顛倒黑白,踐踏無辜百姓,如此想著,她心中的憤怒更是難以壓制,無力之下,變強的念頭也開始在她的心間瘋長。

連著兩日不吃不喝,樂音在第三日終於將送來的食物一鼓作氣吃了個乾乾淨淨,這也讓一直擔心她的白月幾人放下了心,同時期盼著她能快些到學舍來習字,和他們作伴。可他們沒想到的是,樂音從屋中出來的第一件事卻是來到了餘一住的小院。

“你這是做什麼?”

院門的正中央,她跪得十分乖巧,被她堵住了去路的餘一漠然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這是唱得哪一齣。

“拜你為師”

“學舍中的先生都是師,無需特意拜我”

“我要學武,他們不會”

“我也不會”

“你救我的時候我都看見了,那些乞丐都沒能傷到你就倒下了”

“那樣的拳腳,誰都可以”

“那你教我”

“”

不想與她多費口舌,餘一轉身又走回了屋中,樂音看他離開也趕緊起身追了過去,之後不管他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你帶她回來,就該好好管束”

“難得有學子不怕你,還願意這樣跟著你,你該歡喜才是”

“”

書房裡商築和餘一坐在桌前對弈,緊閉的窗外樂音靠著柱子一雙眼依舊死盯著餘一。

“你就任由她這樣荒廢光陰?”

“正在荒廢她光陰的不是你嗎?”

“她的性子,不學武或許還能安穩度日”

“亂世之下誰又能真的安穩度日,我倒是覺得她有武藝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