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隨後又舀起放在一旁的鹽水將他從頭到腳都澆了個遍。

“我說…我說!我們是護送流民北上的義軍…”

“義軍?除了你們兩個其他的人在哪兒?”

“山洞裡,但不記得方位了…”

“真的?”

“真的…”

“我聽聞義軍一向很有骨氣,也不過如此”

掃過他的被血浸染的臉榮連城冷冷一笑,說罷便轉身拿起桌上的布擦了擦手朝著牢房外走去。

“你們繼續”

“是”

“不!不要!啊!”

“盧武幾時回來?”

“回將軍,最晚亥時”

“待他回來立刻讓他來見我”

“是”…

“駕!”

夜幕下的榮氏軍營裡篝火被風吹得傾斜,軍營外帶著一隊人馬的盧武策馬來到了門前,負責值夜計程車卒當即便將沉重的大門迅速拉開了。

“盧將軍!平北大將軍在等你”

“知道了”

亮如白晝的營帳內,脫下了貂皮帽子的榮連城舉著酒杯一面飲酒一面頗有興致地欣賞著眼前骨瘦如柴的戰俘在燒得火紅的炭火上跳舞。

旁邊被鎖鏈鎖住的男子則配合著敲打著手中的鼓。

“鼓聲怎麼這麼小?是鼓太舊了嗎?”

“回將軍,這是上個月做的”

“哦…是太舊了,再做一個吧,就用他了”

“是”

“不不不要…”

守在旁邊計程車卒應了一聲後便走向了被鐵鏈鎖住的男子,堵住了他的嘴後就拖著他朝著營帳外走去。

匆忙趕來的盧武波瀾不驚地看了他們一眼,對此似乎也早就習以為常。

“將軍”

“那些突厥人怎麼樣了?”

“已盡數退回去了”

“盧將軍辛勞”

“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能為將軍分憂是屬下之幸”

抱拳彎著腰的盧武始終一臉嚴肅地低垂著頭,喝得已有幾分醉意的榮連城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很是滿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衝他招了招手。

“來,同我喝一杯”

“是!”

恭敬地走到他的面前跪下,他拿起酒壺替他斟了一杯酒後又將自己的酒杯倒滿,舉杯示意盧武喝下後,一雙眼笑得炸開了花。

“你回來得巧,今日我去狩獵打了個新鮮的獵物,已經叫他們做好了,就等你一起品嚐”

“將軍抬愛,屬下惶恐”

“來人啊,端上來”

“是”

營帳外一個士卒應了一聲後端著兩碗肉湯快步走了進來。

“嚐嚐吧”

“…謝將軍”

扭頭看了一眼送到面前的碗,盧武遲疑了須臾後還是端了起來一鼓作氣地喝了個乾淨。

“好喝嗎?”

“嗯”

“林子裡這樣的獵物還有很多,都藏在了一個山洞裡,你去替本將軍都抓來吧”

“…不知公子要的是什麼獵物?”

“羊,兩條腿的羊”

“……”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詭異又明亮的光,盧武直視著他的雙目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喝下了的是什麼東西,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因為剋制看不出什麼變化。

“屬下這就去”

“等等,這碗你也喝了吧”

“……多謝公子”

略微沉默了片刻,他在他驚悚的注視下端起了碗,把裡面湯汁一飲而盡後,起身對著他一拜就轉身鎮定地走出了營帳,可當路過那口大鍋,看到裡面的景象時卻還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