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倫敦的時候,市民們夾道歡迎,一路上都是讚美與歌頌。

伊麗莎白身著酒紅色裙裝,乘坐一輛銀色馬車。

她面帶微笑,默默跟在瑪麗身後,時不時向人們點頭示意。

“妹妹你看,這些都是英格蘭的子民。”瑪麗神色從容,唇角微揚。

她打量著伊麗莎白,雖然是姐妹,卻也是政敵。

格雷家族已經完了,按照法律,王位應當由瑪麗繼承。

“他們都是你的子民。”伊麗莎白神色優雅,若無其事地回應道。

她感到一陣壓力,接下來該怎麼辦,該怎麼活下去。

拋開那些宏偉的發展計劃,如今生存才是第一要義。

“哈哈,不想留在倫敦嗎?伊麗莎白,我需要你的幫助。”瑪麗語氣輕柔,眉眼卻漾著一道狐疑。

她心裡有一個計劃,打算導演一場‘叛亂’,同時除掉簡·格雷和伊麗莎白。

現如今,簡·格雷已經關進倫敦塔,還沒有足夠證據處決她。

如果這時候發生一場‘叛亂’,恰好主謀是簡·格雷,並且牽扯到妹妹伊麗莎白,那就可以一箭雙鵰。

“哎呀,好姐姐啊,我只想在家繡花,不想過問政事。”伊麗莎白淺淺一笑,眉眼溫柔地讓人酥麻。

她望向車窗外,視線中只有歡呼的人群,還有穿著華麗的貴族騎士。

在這個時代,冷兵器依舊是主角,仍能看到大量重甲裝備。

“伊麗莎白,過幾天你幫我出席一下愛德華的葬禮,我是天主教徒,不能出席他的葬禮。”瑪麗眉心微低,略帶愁容。

她很喜歡這個弟弟,即便宗教信仰不同,依舊心存熱愛。

至於伊麗莎白,只能說表面和睦,暗地藏刀。

“這不合適吧,你是女王,按照禮儀,應當由你主持葬禮。”伊麗莎白搖了搖頭,她壓根就不想接這塊燙手山芋。

“不行,我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不要說了,就這麼決定了。”瑪麗微眯了雙眼,笑容有些瘮人。

車隊抵達威斯敏斯特教堂,樞密院長單膝行禮。

幸好院長及時控制王宮,這才阻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院長閣下,您是英格蘭的功臣。”瑪麗伸出手,準備攙起兩位大臣。

她私下一直和樞密院長保持聯絡,關係十分密切。

雖然院長提供了很多資訊,卻從未透露過伊麗莎白的事。

“您過獎了。”樞密院長站起身,“殿下,典禮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加冕為英格蘭女王。”

教堂傳來一陣空靈的歌聲,管風琴發出肅穆的聲響。

昨日雨劍風刀掩白骨,今宵王權冠底盼鴛鴦。

......

週末下午,貴族齊聚威斯敏斯特教堂,街道擠滿民眾。

此時大部分英格蘭人都是新教徒,大家支援新教的葬禮。

等了許久,人們只看到伊麗莎白,卻沒有看到瑪麗女王。

“聽說瑪麗女王去了一個小教堂,她們單獨舉辦了一個葬禮。”人們低聲交談,隱隱有些不滿。

在大家的注視下,伊麗莎白神色憂傷,沉默地站在棺槨旁。

那雙美眸彷彿飄蕩冬雪,眼角晃出柔和光暈。

“願祂收下這個可憐的靈魂,讓他在天堂安息。”伊麗莎白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唇間透著幾分悲慟。

她抽泣一聲,臉頰有些蒼白,如同大病初癒。

這一舉動讓她收穫不少民心,無形中增加許多影響力。

“殿下,請您不要悲傷,未來的路還很遠,要鼓起勇氣啊。”主教走了過來,聲音低沉柔和。

這話不僅僅是對伊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