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因為伊麗莎白,害的自己丟掉性命。

“我被帶至此地受死,因為我合法地降生於這個世界,也該合法地與世長辭,上帝保佑我。”

西摩男爵站在行刑臺中央,無力的畫了一個十字。

他掃視臺下眾人,始終不見熟悉的身影,抬頭間唇畔輕輕一笑,似是見到故人。

血債就該血償,還有那個親愛的公爵哥哥,早晚也得死在這裡。

他苦澀地笑了起來,塔樓站著一位少女,美的讓人心動,美的讓人慾火難安,那是可望而不可求的珍寶。

“伊麗莎白……”西摩男爵喃喃道,“你是來看笑話的嗎?”

他的聲音實在太小了,自己都聽不清。

耳邊寒風呼嘯,眾人默默注視男爵,等待人頭落地的那一刻。

“不行啊,這遺言格局不夠大,一點都不恢弘,沒有吞吐天地的志向,不能算作英雄。”伊麗莎白站在塔樓上,默默注視這一切。

只見西摩男爵跪倒在斷頭臺前,不安地閉上雙眼。

這時候祈禱已經沒用了,完全無法消除恐懼。

劊子手舉起斧頭,因為第一次行刑,難免有些緊張。

斧頭閃耀著銀光,重重地劃過半空,只聽一聲悶響,斧頭砍裂了男爵的脊椎,留下一道十厘米的口子。

“滋……滋滋……”

血水斷斷續續地噴湧著,脖子裂開了,但沒有完全裂開。

男爵渾身抽搐,四肢不停顫抖,牙齒髮出凌亂刺耳的碰撞聲,節奏越來越快,甚至咬裂了舌頭。

他等著地面,大腦已經無法控制身體,只能任由肢體紊亂。

“咔嚓……”劊子手掰了半天,終於拔出了斧頭。

他再度舉起斧頭,猛地一擊,隨著一聲脆響,刃口劈開了男爵的喉嚨與頸骨。

一團血噴在皮革圍裙上,緩緩滑落下去。

男爵人頭咕咚一聲掉了下來,穩穩地落入木桶裡。

“好技術。”伊麗莎白轉過身,胃裡一陣翻湧。

她扶著牆壁,忍著那股噁心,踉蹌地走到樓梯。

這位劊子手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後一定能派上更大用場。

“殿下,斬首好看嗎?”羅伯特走了上來,手裡拿著供詞,“帕裡真是一個軟骨頭,竟然願意誣陷您,不用擔心,我沒有上交這份供詞,至於帕裡……他心臟不太好,已經嚇死了。”

現在男爵已死,公爵勢力大減,沒辦法,這是一場政治死鬥,兩兄弟總得死一個。

如今來看,公爵也離死不遠了,戰爭失敗、兄弟內鬥、政敵反擊。

為了自保,羅伯特決定利用這份供詞和帕裡的人頭,就當做一份投名狀,悄悄送給伊麗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