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嚴重缺乏石料,因為北方叛亂,石料價格水漲船高。

公爵看向不遠處的教堂,心裡冒出一個好主意。

“公爵大人,工地缺乏石料,不出三日就得停工。”工匠小心翼翼地說道,臉上充滿惶恐。

“沒事,你們去把教堂尖塔拆了,這樣就能得到大量石料,另外……”公爵看向右邊的主教府邸,“主教已經入獄,想必是回不了家了,這樣吧,你們順便把主教府邸也給拆了。”

他對此毫不在乎,反正主教必死無疑,留著房子也沒用。

解決完石料問題,他滿意地離開大街,徑直前往王宮。

馬車駛過吊橋,穿過一條鋪滿方形石磚的小路,緩緩停在宮前。

“奇怪了,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公爵狐疑地走下馬車,不遠處停著七輛馬車。

他不禁加快腳步,心中頓感不妙,胸口似乎壓著一塊巨石。

議事廳一片安靜,七位大臣表情冷漠,為首的正是政敵杜德利。

“護國公,你來得有點晚啊。”杜德利轉過身,語氣十分冰冷。

他準備和公爵攤牌,是時候重新分配一下宮廷權力。

各方勢力因為同一個利益團結在一起,雖然各自心懷鬼胎,卻都想除掉公爵。

“杜德利,你來的有點早啊,怎麼了?想謀反嗎?”公爵隱隱覺得不對,其中一個人的背影十分熟悉。

“公爵,你好啊。”主教轉過身,嘴角笑容陰險狠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昨天座上客,今日階下囚。

“我看是你想謀反。”杜德利拿出一份檔案,上面列舉出公爵的二十九條罪名。

議會已經決定罷黜公爵的一切官職,同時將其關進倫敦塔。

現在沒人能救下公爵,哪怕是愛德華國王。

這時一個貴族大臣走了過來,他抽出佩劍,冷冷地指著公爵的脖子。

“格雷勳爵,你在幹嘛!把劍收回去。”公爵震怒起來,這份怒火沒有維持多久,轉瞬間又熄滅殆盡。

他後退一步,身後突然冒出兩根繩子。

士兵們牢牢捆住公爵,又將一塊髒毛巾塞進公爵嘴裡。

“早晚都得殺了你。”格雷勳爵眉目冰冷,不屑地笑了一聲。

他女兒名叫簡·格雷,是亨利八世的曾外孫女。

如今宮廷剩下三股勢力,杜德利、格雷勳爵、樞密院長。

……

深夜,漢斯頓,公主府邸。

“公爵被抓了啊,好的,我知道了。”伊麗莎白輕揉著額頭,注視著布萊恩夫人的背影。

既然公爵被抓,那就可以走下一步棋了。

杜德利、格雷勳爵,兩人日後必有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