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閨秀,總之不會是她這樣的一介小廚子。

所以她索性囊著鼻子狠心說道:“不對不對,統統不對,我是個有一說一的人,我說你不是良配你就不是,你對我好,我記得,他日我也會報答你,但絕不是以身相許,這下,你明白了麼?”

鬱華終究是不敢相信,那字字句句都像是尖刀一般,一下下狠狠插在他心上。

“為什麼?”他紅著眼睛看著她,“為什麼我不是那個良配?為什麼你到現在要這樣折磨我?你真是個惡人,把我迷的神魂顛倒,現在又來告訴我,我不是你的良配,這一切究竟該怎麼解釋?去豫園那次怎麼解釋?做酒釀圓子那一次怎麼解釋?給我慶生那一次怎麼解釋?”

他一番連環轟炸,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是啊,她到底是多麼沒心沒肺的一個人,才會這樣理直氣壯的說沒法接受他?即便她心裡已經無數次的幻想和他在一起的場景,可是近到眼前,她又是那麼怕,又要那麼決絕,她開始恨自己,假如當初沒有陷進去,如今也不會像這般心痛不已,害人害己了。她的眼淚一點點的湧上來,又被她一點點的蓄在眼裡。

她半晌說不上來一句話,胸口彷彿被棉絮團團裹住,怎麼都脫不開身來,她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心裡一陣一陣的苦澀襲來,險些要把她淹沒了。

過了片刻,他突然苦笑幾聲,深深吐納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我也明白你為什麼會那麼看重那個小子。你心中的良配是那個趙子鑫對不對?我早該想到的,本是我插足了旁人的感情卻不自知,到頭來還要埋怨別人不領我的情,還不是我一廂情願的麼,你和那趙子鑫在去應聘天香樓的時候就認識了,你們相處了那麼久,那麼開心,我原該知道,你本就中意的是他。可是我竟後知後覺到如今……”

謝思瑤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鬱華說的都是些什麼?她中意趙子鑫?他竟然這樣揣測她的心!她的心痛化成了難以排解的屈辱,原來自己的好心好意在他眼裡就是這樣的,算了罷,索性由著他去,便是被他冠上了一副狠心的名頭也認了,原以為早和他心意相通,誰知如今一切都好似做了一場春秋大夢似的。她半哭半笑道,帶著戲謔的口氣道:“沒錯,我早就中意的是他,根本就不是你。我早就告訴你,你是在自作多情了,你偏偏不相信,非要我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你才能明白麼?”

她用盡力氣說完這一番話,就再也提不起一絲精神了,她閉上眼大口喘著氣,然後側過身去,任憑眼淚無聲的橫流,滿腔的委屈和著悲傷,無窮無盡的蔓延著,她一點點忍著被吞噬般的劇痛,一邊握緊了拳頭。

鬱華哪裡看的見她心痛的模樣,從她說完那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怏怏的退後了幾步,不知所措,面帶嘲諷的看著背對著他的謝思瑤。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用極其疲憊的聲音說道:“既是這麼,那便是我不夠仗義了,怎麼好多人所愛呢,你且歇息著,等到午時過了,我就命人把你送還給他,也好過我落你一生埋怨嫉恨。這也算是我對你最後的愛了。思瑤,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當真喜歡的不是我麼?”

他還帶著一絲希冀,一絲他覺得可笑的希冀,他心跳早就亂了章法,失魂落魄的等著床上的人會說一句不是,可是回答他的是一片清冷的安靜,他終究垂下了手,踉踉蹌蹌的轉過身去,撐著身子快步走出了房門,他怕自己再回望一眼,就會忍不住上去擁住她。

謝思瑤面朝著牆,默默的流著眼淚,等到聽到那一聲孱弱的關門聲,她才有氣無力的吐出了一句:“你不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啊……”

她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覺得整個人都被泡進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