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男覺得智商被人侮辱了,憤然說道:“當然知道!”接著吉他男想起一個重要問題:“難道你也想泡盈盈?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操,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白痴,張秋生說道:“我要泡時盈盈還輪得到你?知道我是與她一道長大的麼?知道我從小與她睡一張床麼?知道我與她從小共一個碗吃飯麼?知道她從小喊我哥哥麼?”

時盈盈在樓上已經聽見張秋生胡說八道了。本想制止這傢伙,再想想覺得也很好。那個吉他男很煩人的,讓張秋生噴噴他也不錯。

吉他男果然被噴暈了,眨巴眨巴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是盈,啊,那個盈盈,的什麼人?”

鄰居啊!兩家在我們還沒出生時就鄰居了。我媽與她媽同時懷孕,兩家還指腹為婚呢。張秋生恬不知恥地說:“兩家還辦了酒席,說好了,如果同是男孩就做兄弟,同是女孩就做姐妹,一男一女就做夫妻。當時有單位領導,街道辦主任,居委會主任,還有十幾個鄰居做證。”

吉他男楞神了,再次眨巴眼睛,努力考量張秋生這些話的意思。旁邊六七個人湧上來,其中有人大聲反駁:“鬼扯洋談!這個時代哪有指腹為婚的,一派胡言!”

是啊是啊,張秋生點頭承認:“你說得對,這個時代已經沒有指腹為婚的了。可十八年前有啊!那個時代還沒改革開放,媒妁之言嘛,是沒有了。可父母之命還是要聽的!”

在場之人十八年前大都還沒出生,即使出生了也頂多兩三歲,一時半會上哪兒考證去?與那吉他男一樣,大家都楞神了。

這些人一門心思地追時盈盈,大家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現在好了,正主兒來主張權利了。雖然指腹為婚做不得準嘛,雙方父母同意是跑不了的,何況還有許多領導作證。

這些人那顆粉嫩的脆弱的易受傷害的患得患失的疑神疑鬼的心,很快就被張秋生妥妥地放回肚子裡:“這個吧,男女之事吧,必須門當戶對,否則別說指腹為婚,就是將兩人綁一起都不行!”

此話怎講?一個男生遞過一支香菸,另一個男生為張秋生點上。又一個男生語調顫危危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家與盈盈家,那啥,門不當,戶不對?”

原來嘛,門還是很當的,戶呢,也很對。最起碼差不太多。張秋生抽了一口煙,鼻孔裡冒出兩條青氣,接著說:“後來呢,時家老爺子大踏步地往前跑,高歌猛進,一路坐到副省級的位子。時家大公子,就是時盈盈他爸也是一路飆升到正市級。

而我家呢,堅守傳統不思改革,我爺爺一直到退休都是看大門的。我老爸呢,接過他老爸的位子繼續看大門。實際吧,看大門也是革命工作,也很光榮是吧?可是呢,指腹為婚就做不得準了。你們說呢?”

就是就是,一眾盈粉點頭稱是。指腹為婚只存在於門當戶對,你一個世代看大門的孩子,對省級千金,那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三樓時盈盈寢室,另外三個女生紛紛問時盈盈:“盈盈,那個男生說得是真是假啊?你們真的是指腹為婚?真的是青梅竹馬?”

你們不知道他是誰?沒聽出聲音?他是張秋生啊!時盈盈苦笑:“信張秋生的話,鹽都能放餿。他在天關省,我是通江省。隔著省呢,怎麼做鄰居?”

啊,下面瞎說八道的張秋生?不錯,是當編劇的材料。不過不過,他上次差點被電死,怎麼還是這德行啊?

我說過,電不死他。時盈盈無可奈何地說:“這叫好人不長壽,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