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學校,因為與他學校相反方向只有一所小學。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學校,好到憑小男孩的家庭條件沒資格在那兒讀書。

那時候的小學還沒有實行就近入學,各人家都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對他們家來說最合適的小學。”

湘東武道社又派出一名同學上場。這個同學用的是長長的木刀,樣式與東洋長刀一模一樣。這個rì本同學上來也是雙手持刀東劈一刀西劈一刀的熱身,李滿屯還是木呆呆地看著對方舞刀。

在女生們的催促下,張秋生繼續說:“男孩每天都很早出門,一直走到女孩的學校門口,在那兒等一會再往回去自己的學校。可是從沒遇見沒遇見那個女孩。

他知道女孩可能是搬家了轉學了,他可能永遠也見不著她了。他還小不知道什麼叫愛,只是覺得心裡很痛,一直隱隱地痛。知道自己永遠也見不到她是一回事,可心裡總是放不下是另一回事。”

持刀的同學與持棍的同學遭遇相同,也是被李滿屯輕鬆一拳撂倒。也同樣沒有喝彩,連讀秒都沒有。因為看起來一點都不jīng彩。就好像兩人排了很久的對練,配合的嚴絲合縫。還沒剛才的青蛙功好看。

張秋生馬上就要上場了,他得趕快把這個故事編完:“於是,男孩瘋狂的四處尋找。他跑遍了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他找遍了這個城市的所有小學。沒有,他沒有看到女孩的一絲身影。

他跑出城市對著群山呼喚:那個她,你在哪裡——!

群山回答:在那裡,在那裡——!

男孩對著森林呼喊:那個她,你在哪裡——!

森林在微風下搖晃,似乎在回答:她已離去——,她已離去——!

男孩向著大海哭喊:那個她,你在那裡——!

大海波濤洶湧,彷彿在說:不要再找,你快回去!”

張秋生拋下眼睛裡已飽含淚水的女生們,慢慢向看臺下走去。rì本學生已上場,正在熱身。韓國的女生們這才想起,坐在這兒與她們說了半天故事的中國同學也是要去打架的。

善良的女孩們立即覺得自己做了錯事。人家馬上就要比武,我們卻拉著他說那傷心的往事。這肯定要影響他的發揮。樸哲浩口吐鮮血的場景浮現在這些女生眼前,個個後悔不已。

張秋生慢慢走到那個正在熱身的rì本同學跟前,問道:“你就是要和我比賽的同學?”

rì本學生見張秋生穿著羽絨服揹著揹包一點沒有比武的樣子,點頭說:“嗯啦。”

他本來不會中文,只是認識張秋生,並且從其神態上猜出問他的是什麼意思。哪知這個rì本學生剛剛點頭完畢,張秋生一腳就將他踹出場外。

說好的規則,進了比賽場地再出場就算輸,哪怕是你自己走出去的也算輸。那個rì本學生是武道社僅次於小平敬一的副社長,是特意留到最後對付張秋生的。哪知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踹出場,還跌了個倒栽蔥。

李滿屯與孫不武同聲大喊:“張秋生,你真無恥!”這其實是他們情不自禁的為張秋生喝彩。他們兄弟之間向來都是這樣,有話不好好說。

可別人不知道啊!韓國女生不幹了,七嘴八舌地罵李、孫二人:“你們才無恥!”甚至還往他們頭上扔礦泉水瓶。

當然這些礦泉水瓶是扔不到他們倆的,反倒讓這兩個貨更加佩服張秋生。

李滿屯悄悄對孫不武說:“我還就真不懂了。老張用什麼與小女孩並排坐著看雨,還有什麼空洞的向著大海呼喊,就把這些女生哄的五迷三道死心塌地。看雨能看出花來?”

孫不武大點其頭,說:“你還別說,這些咱們都要學著,以後泡妞有用。我也不懂,老張他哪來的這些歪門邪道?我們三個都是同年吧?他咋就比咱們知道許多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