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傑那雙狹長的眼眸之中,此刻正閃爍著一絲狡黠而又精明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引人注目。

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哦?你的意思莫非是想要引得那南宮俊率先動手,從而逼迫他走上逼宮造反這條不歸路不成?”

站在一旁的謝瑩瑤輕輕頷首,表示贊同。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拂過湖面的微風,緩緩地道出:“嗯,可以這樣理解。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務必要保證父皇以及後宮諸位嬪妃們的人身安全才行啊。”

稍作停頓之後,謝瑩瑤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再次補充說道:“當然啦,這還需要觀察一下那南宮俊究竟是否會為了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不擇手段到連父皇的安危都全然不顧。”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柳梓晨終於忍不住憂心忡忡地插話進來。

他緊蹙著眉頭,滿臉憂慮之色,向著面前的兩人詳細地闡述起自己內心深處的顧慮來:“依我之見,這個計劃著實有些太過冒險了。要知道現今皇上龍體欠安,已然臥病在床多日。如此一來,整個朝廷上下的局勢可謂是動盪不安、人心惶惶。倘若那軒王果真趁著這個時機藉機發難,進而逼宮造反的話,那麼所引發的嚴重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吶!”

聽完柳梓晨這番入情入理的分析,南宮雨傑與謝瑩瑤二人不禁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抹深深的擔憂之色。

他們心裡非常清楚,柳梓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這個看似精妙絕倫的計劃背後實際上隱藏著巨大的風險隱患。一時間,三人全都陷入了一陣令人窒息般的沉思之中……

南宮雨傑神色凝重,叫來暗一,低聲吩咐道:“你速去黎王府和晉王府一趟,通知他們入夜來太子府。”暗一領命而去。

隨後,南宮雨傑轉身對柳梓晨說道:“我先進宮嘗試著面見父皇。”說罷,便匆匆離開。

柳梓晨望著南宮雨傑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深知此次進宮面聖,必定事關重大。

龍陽宮寢殿門外,南宮雨傑恭恭敬敬地站著,已經等了整整一個時辰。他不時抬頭望向那緊閉的大門,心中焦急萬分,但又不敢有絲毫怨言。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李公公邁著小碎步匆匆趕來,引領著南宮雨傑踏入了這座神秘而莊嚴的寢殿。

當南宮雨傑踏入寢殿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瞬間被床上那個氣血十足、精神矍鑠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人正是景帝南宮浩,只見他面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哪裡有半分生病的模樣?南宮雨傑不禁一下子愣住了,彷彿看到了一幅完全出乎意料的畫面。

一旁的李公公見南宮雨傑如此失態,心中暗叫不好,生怕皇帝因此動怒責怪自己辦事不力。於是,他趕緊輕咳一聲,試圖提醒南宮雨傑回神。

聽到李公公的咳嗽聲,南宮雨傑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忙整理好衣袍,向前快走幾步,然後雙膝跪地,低頭恭敬地說道:“兒臣參見父皇!”聲音洪亮而清晰。

景帝南宮浩微微抬手,隨意地擺了擺,示意南宮雨傑起身說話。待南宮雨傑站直身子後,南宮浩開口問道:“朕聽聞你今日特意前來求見,想必是有重要之事吧?”語氣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南宮雨傑猶豫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詞,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將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慮和盤托出:“父皇之前太醫診脈說您龍體抱恙,兒臣一直憂心忡忡。但今日一見,父皇您看上去氣色極佳,並無半點病容。兒臣斗膽想問一句,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對外宣稱重病不起呢?”說完,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景帝的臉色變化。

南宮浩聽了南宮雨傑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