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名滿臉的無語,這傢伙有坐騎,屁股下面那龍角馬速度可快了。

而他是用法力洞穿虛空。

說起來的話,消耗可比這傢伙大了不少,結果這傢伙跟有病一樣。

好不容易跑出來,這會兒又跑回去,沈無名呲牙咧嘴氣哼哼的跟在身後。

這傢伙回關之後,又東竄西竄,在城中繞了好多路,才來到一處宅院。

“他孃的,就為了甩掉自己身後的尾巴吧。”

沈無名滿臉的無語,這傢伙不知道自己的修為嗎?不知道第七境強者的手段嗎?

就這些東西,也就是對付一般的探子有用,對沈無名一點用都沒有。

“有毛病!”

沈無名暗罵兩聲,不過還是跟在他的身後,一路來到了宅院深處。

“二長老!”

剛才在白衣公子和穆勒面前耀武揚威的王定,此時滿臉謙卑,恭敬!

媚上者必欺下。

沈無名暗自嘀咕,這些頂尖門閥還真是規矩森嚴,等級如此嚴密。

一個個的不累嗎?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都已經活到這麼累了,還想要造反?

吃飽了吧?

反正他要是王默,怎麼著都會覺得現在挺好,幹嘛要去蹦噠呀?

以幷州王家現在的實力,就算老老實實發展,也能夠綿延千百年。

甚至可以這麼說,不管是誰坐在皇帝的位置,都得籠絡著他們王家。

就在他暗自思索時,王定已經和前方的那位長老彙報起了穆勒兩人的事情。

聽到兩人都被解決,那長老才臉色稍緩,“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

“我倒是聽說了,朝廷派了一個新科狀元,當咱們幷州長史。”

“想著過兩天還能見一見,沒想到,卻已經提前切磋了一手。”

王定恨恨道,“只怕此處計劃暴露,那傢伙會不會提前生了警惕?”

“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人在路上將他截殺得了。”

“區區一個新科狀元,算什麼玩意兒,敢在我們幷州蹦噠。”

“誒——”

那長老王蓋抬了抬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什麼時候都要謹慎。”

“咱們那位長史大人,能夠識破計劃,這足以證明他的本事。”

“更何況,按照家族打進來的訊息,此人修為應該在第七境!”

“即便是我親自出手,都不能拿下,你說截殺就截殺,誰給你的膽子?”

王蓋訓斥了幾句,隨後話鋒一轉,“更何況,咱們要與人為善。”

“呂飛熊當著家主的面,將前任刺史和總管同時斬殺,已經引起民憤。”

“咱們若是如此行事,那和呂飛熊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反倒不如先試試這位長史的成色如何,若是可以,不妨拉攏。”

“說不定還可以聘為我王家女婿,怎麼著,都是不錯的生意。”

畢竟第七境的強者,走到哪,都是妥妥的巨頭。

更不要說此人身為新科狀元,定然年紀不大,未來前程更是可期。

即便不能成為第八境,那最少也是一個半步八境的儒家大先生。

就在兩人盤算之時,突然一道輕笑聲傳來,“何其榮幸,居然能被你們惦記著。”

“只可惜,本官早已經娶妻,恐怕無福消受王家之女了。”

說話的時候,沈無名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院中,覆手而立,目視兩人。

一身雪白的長衫迎著春風獵獵作響,目光溫潤,如同一塊潤澤的寶石。

面容更是極為俊朗,陽光,劍眉星目,臉上還